“原来还是一个会说中原话的俄国士兵,真是博学多才。”乔峰淡然一笑,侧(身shēn)邀请,“请进,我马上设宴备酒,招呼各位”几天之前,乔峰曾经接到过俄国信使的信件,说是俄国驻守南边边境的将军想要和自己见面。乔峰不知道这些俄国人想要耍什么花样,不过浑然不惧,不管有什么(阴y)谋都能接下一口应(允)之后,没想到短短三天后,这位俄国的将军就带着人来北凉拜访自己了
让曾在御膳房当厨的老陈去灶房做饭,乔峰领着自己的几名副将、副官在帐篷之中接见了这十位俄国朋友。伊万布鲁斯诺夫目光新奇的打量着长案上的马(奶nǎi)酒,对北凉的这种酒水很是好奇,他从来没见过这样颜色的酒水。而且闻起来辛辣却又有一种香甜,似乎是不错的酒水。
“还不知道将军如何称呼”长案分为左右,乔峰坐在这头,伊万布鲁斯诺夫坐在那头。乔峰瞧对方年纪轻轻却似乎是个领头人,心里多少有些轻视,“看将军年纪不大吧”“我叫伊万布鲁斯诺夫,今年已经二十七岁了。”伊万布鲁斯诺夫微笑,开门见山,直奔主题,“我们国家和中原向来在这边境之地多少有些小摩擦,整(日ri)打打闹闹终究是有些不合适的,所以,我们的国王派我来,想和驻扎北凉的乔将军就此讨论一下这个问题。”
“哦”乔峰点头,懦夫真是一个好名字只不过,乔峰却觉得这件事(情qg)有些滑稽,明明是你们俄国人率先南下攻打中原疆土,久攻不下才屡次冒犯北凉,与我虎豹营发生冲突,怎么在你口中,变成了双方都有冲动的错误了呢“不知道诺夫将军想要准备商讨呢两国之间的界限早已经划清,你我之间不懂一兵一卒冒犯彼此,不就万事太平了吗”
伊万布鲁斯诺夫的中文并不是很厉害,绞尽脑汁努力笑话了乔峰话语的意思之后,他年轻瘦长的脸上露出一个微笑,“乔将军说错了,就是因为我们两国之间的地界没有划分清楚,这才造就了不少的麻烦”
乔峰听罢皱眉,“有何不清楚诺夫将军总不会以为,这北凉也有俄国的土地吧”“这种事(情qg)说笑不得,我们俄国肯定也不会承认”伊万布鲁斯诺夫虽然年轻,但是也知道事(情qg)轻重,连忙摆手否认,解释道,“乔将军知道,中原最北的地界是北凉,那么请问将军,北凉再往北呢”
乔峰常年驻扎在北凉,自然对俄国的一些信息知之甚详,面对伊万布鲁斯诺夫疑问,他立刻开口回答,“北凉往北,一整片土地都是与就是俄国的地界波利接壤。”伊万布鲁斯诺夫点头,“看来乔将军对我们俄国也是略有了解。”“不是略有了解,而是了解很深。”乔峰笑意盈盈,若不是如此的清楚明白,又怎么会回回抵抗住俄国的入侵将他们打回老家呢
没理会乔峰话语之中的争锋相对,伊万布鲁斯诺夫微笑说道,“但是,乔将军有一点说的不清楚,北凉往北,并不是俄国的波利。”“哦什么意思”乔峰扬眉,“难道,诺夫将军打算将波利送给我们中原”旁边几位虎豹营的副官切切偷笑,伊万布鲁斯诺夫那一边的几名俄国人听不懂中文,但是知道肯定没什么好事,一脸僵硬,神色冰冷。
“乔将军如果想要,可以和贵国皇帝一起来抢”伊万布鲁斯诺夫并不畏惧乔峰的虎豹营,甚至也不害怕中原皇帝会率兵攻打俄国,因为伊万布鲁斯诺夫听闻过不少曌朝皇帝的传闻,这个皇帝最擅长的不是打仗治国,而是沉浸美人乡在皇宫内惬意逍遥。
伊万布鲁斯诺夫谈论起正事,一本正经,神色肃然,“契科夫,将地图呈上来。”坐在伊万布鲁斯诺夫(身shēn)旁的契科夫副官立刻起(身shēn),将一副羊皮涂绘的地图搁置在了长案上。这样一来伊万布鲁斯诺夫一行人和乔峰等人,都能清晰无比的看到这张地图。
上面绘画着曲线,连绵不断连成一线,简简单单几笔勾勒,却将北凉和波利接壤的地方画的十分出神形象。伊万布鲁斯诺夫伸手在地图上面比划了几下,“乔将军请看,这便是波利,南面是北凉,对吧”
这儿是事关国土的大事儿,马虎不得,乔峰生怕伊万布鲁斯诺夫话中有诈,扬长脖子瞧过来,仔仔细细看了一会儿之后才点头,手指按在地图上道,“没错,这便是北凉,往北不正是俄国波利了吗诺夫将军为什么说北凉北面不是波利呢”伊万布鲁斯诺夫露出一丝微笑,用两根手指在这中原和俄国的边境之间做了一个打量,“乔将军,请看这里。北凉往北,波利之南,有一片间隔五六里的空地,这片地方长满了青草,还有野生的动物游走,是一片风景秀丽的自然之地。”
乔峰隐隐约约明白伊万布鲁斯诺夫的意思了,他目光变的警惕起来,瞧着波利地图和北凉地图之间空余下来的那一块儿地,乔峰沉声问道,“伊万布鲁斯诺夫将军不会打算将最后一点空闲的地皮也都吞没收去俄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