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庆长得浓眉大眼、举止光明磊落,如胸怀坦荡之徒。宋家辉无论如何都没想象到郭庆会是表里不如一之人,真是看走眼了。花无痕脸上露出喜色,得意洋洋瞥了叶圣一眼。周紫若则好奇轻眨清澈眼眸,低声问道,“不知道绿柳姑娘有何凭据呢?因为,就算你说是他,我们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啊。”
听闻此言,郭庆立刻抱拳,“周姑娘说的是,郭某人虽不是什么江湖大侠,但是却从来不做偷鸡摸狗之事,父母从小教导我修身养性、端正做人。莫说是偷东西了,就算是那个闯入剑冢丝毫未偷的贼人,也不可能是我!绿柳姑娘说话,可是要拿出证据来的。不然,郭某不服!”
叶圣一言不发瞧着郭庆打量,谁料到越看越觉得郭庆和那蒙面黑衣人的身影很像,叶圣一拍大腿,“郭庆兄弟啊,就是你了,不要在掩饰了!快站起身来,把偷来的东西都物归原主然后离开吧!”
郭庆皱眉,闷闷不乐看向叶圣,“叶城主也怀疑郭某?郭某到底哪一点地方做得不足,让你们众人都怀疑郭某是偷鸡摸狗之人?”郭庆越说越生气,他猛地站起身,一拍桌案,气势汹汹,“我郭庆,绝不是飞贼鼠辈!”
桌案晃动,留下一个浅浅的掌印。郭庆仍不解气,他伸手入怀,从腰带内掏出了一把短小锋锐的匕首。叶圣留神,立刻后跳一步扯开,摆开了防备的架势,“干什么?恼羞成怒想要杀人灭口啊?”
郭庆板着脸,心头仍是气愤,他举起匕首在自己手腕上狠狠刺了一刀,刹那间,鲜血喷洒,染红了桌椅,“我郭庆若是偷鸡摸狗之人,就身中三洞六刀而死!”叶圣瞪眼,花无痕不语,周紫若则害怕的捂住了嘴巴,这么残忍无情的吗?难道,那飞贼当真不是他?
宋家辉连忙抽出一块头巾给郭庆左手腕上的伤口止血包扎,同时还不忘苦笑安慰道,“郭庆兄弟,一点小事,何必动刀动枪见血呢?绿柳姑娘,你倒是说句话啊,你如何认定是郭庆兄弟所为呢?”
绿柳瞧着郭庆为了证明自己清白甚至不惜自捅一刀,她钦佩一笑,拍手道,“厉害厉害,我倒是小瞧郭少侠了,郭少侠倒行逆施,为迷惑他人竟然不择手段,连自己都伤害,真是厉害。”
绿柳神情雀跃,仿佛是看到了什么新鲜好玩的事物。郭庆脸色则更难看了,推开宋家辉,任由手腕上的血洞向外渗透着猩红血液,他咬牙道,“原来绝情山庄就是这么肆意冤枉污蔑好人的?既然如此,我这剑不求也罢!”
“真是一个有意思的小子。对他人装模作样,对自己残忍虚伪。”客堂之中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似男似女,如磨刀声一般粗沉难听,“自损八百,以证清白?你自以为不留痕迹,无有取证,所以才这般坚持否认到底?”
这声音似乎从客堂正门内传来,又似乎是四面八方飘荡回绕其中。不见其人,只闻其声。叶圣等人对此人好奇,绿柳这时候则含笑开口解释,“是庄主。”叶圣恍然,这就是绝情山庄的庄主?也不知道他是男是女,听声音,似乎是而立之年的人了吧?
“龙岗叶圣拜见庄主,庄主铸剑铁艺乃为江湖第一,天下无双,晚辈久仰了。我等早已百思不解,请庄主亲自为我等揭开谜底吧。”叶圣拱手,对着客堂四处拱了拱手。未曾现身的庄主便继续开口说话,生若游丝,有气无力,但是这绕梁三日的声音却又清晰入耳,字字吐珠,“江湖中不缺来我绝情山庄求剑学艺之人,上门骚扰的人多了,于是我便立下了暗中考验这一题,前前后后八位客人之中,如今有机会得到我宝剑的人,究竟是叶圣你还是花无痕,一切都不知晓。但是,东百郭庆,却是没有了这个资格!”
郭庆手上血迹早已经染红了衣襟,流淌在地板上积了一滩血迹,他问心无愧,瞪眼问道,“那么还请庄主赐教!说出个明白来!有何证据证明我就是那闯入剑冢行窃之人!若是冤枉好人,污蔑我郭庆名声,别怪我要向庄主讨个公道!”
(本章完)
chaptererr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