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沙通天怒喝一脸不悦,满是不信,“我看就是你干的!鬼话连篇,欲盖弥彰!”宋家辉若有所思,那角落一对男女低头不语,而郭庆则缓缓点头,“言之有理,我瞧几位都不像是偷鸡摸狗的鼠辈,所以……”
绿柳点头,又微笑看向旁人,“山庄内剑冢所在并不是什么秘密之地,也没有专人看守。想要进入剑冢并安然离开,怎么也需要打探一番,刚来就下手,三教九流的盗贼都不会犯这种错误。”
“你这丫头这么说,就是怀疑我们了?”沙通天眼睛一瞪,如同牛眼,威严唬人,“你直说吧!你觉得我们之中谁是飞贼?反正在你地盘上,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喽?”旁边安坐的宋家辉一斜眼睛,似笑非笑道,“我记得沙通天你是东百土匪吧,烧杀掳掠什么都做,会不会是你等不得庄主回来,所以才狗急跳墙,半夜偷盗啊?”
“你说什么?”沙通天暴喝一声,握紧拳头,结实的右臂就朝宋家辉脸上甩去。宋家辉不以为意冷哼一声,手向前一递,竟是握着一只银色判官笔。判官笔又名状元笔,正是夺命书生宋家辉行走江湖依仗的利器。
其型不必多说自然是笔状,长约一尺,笔把粗圆,笔尖尖细,却是能刺人重伤的尖锐利器。宋家辉以判官笔抵在身前向外一送,这判官笔正刺沙通天手掌心,立刻钻出一个模糊血洞。
沙通天吃痛回身,心中更是大怒,“老子只想给你一巴掌,你却跟老子舞刀弄枪的见血?反了你个损色!”沙通天正欲拔刀,这时候,绿柳轻拍手掌,十几名丫鬟悄无声息涌入客堂。只见她们脚步轻盈、踱步无声,如小巧蜜蜂涌入瞬间包围住了众人。
绿柳温和的笑脸上露出一丝严肃之色,“诸位,绝情山庄并不绝情,反而好客,但是若各位在山庄内无理取闹,打闹生事,就不要怪绿柳赶人了!到时候别说求不来庄主的铸剑,更会被绝情山庄列为不欢迎的名单之中!”
吵闹事小,求剑事大。沙通天咬牙瞪眼,忍着怒气横了宋家辉一眼,不服输的坐回到了椅子上,“丫头!别整这些没用的!我就问你吧!你该怎么把这小贼给揪出来呢!”绿柳轻笑,脸上凝重之色又变得柔和轻盈,“那还需要各位来指点绿柳了,若能揪出那人将失误奉还,待庄主回来,绿柳再向庄主美言几句,揪出盗贼的这位贵客,恐怕就能十拿九稳得到庄主亲自铸剑的机会了。”
此言一出,在座众人无不振奋亮色。若能以此事就能得到庄主铸剑的机会,那么一定要尽力而为了!叶圣有些心虚,随即又连忙问道,“绿柳姑娘刺眼当真?我们若能找出那贼人,便能得到庄主铸剑的机会?”
“十拿九稳。”绿柳低头微笑,“只因为庄主向来都宠爱绿柳,所以只要绿柳开口求情,那么便不会错了。只不过,每一位客人都只有一次机会,谁先指中,便是八位客人之中唯一能获得绝情山庄铸剑的幸运之人了。”
“如果说错了呢?”叶圣好奇,“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吧?”绿柳捂嘴轻笑,“自然不会!叶公子以为绿柳是什么吃人的妖怪吗?”叶圣哈哈一笑,心中放松下来,“既然如此,那我们不是越晚猜越好。”
花无痕一直沉默不语,但是这时候,他突然开口,盯着绿柳说道,“听你意思,似乎已经知道贼人是谁了?只不过,却将这个机会施舍给了我们?让我们自行优胜劣汰?”绿柳笑笑不回话,叶圣则嫌弃白了花无痕一眼,“你总不能怀疑是绝情山庄自导自演、贼喊捉贼吧?”
“我看倒是像极!”沙通天冷哼一声,“说不定就是断我们后路呢!万一指认错了便没有了向庄主求剑的机会?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沙通天不耐烦摆手,“老子不猜!等庄主回来,我直接求见与他!”
绿柳轻笑摇头,“绝情山庄出现了这样的事情,沙大侠怎好意思坐视不理!这样岂不是让绿柳为难吗?”沙通天就是个粗人,眼瞧绿柳模样清秀楚楚动人恳求自己,他也是硬着心肠丝毫不理会,“你们绝情山庄出现了麻烦,关我沙通天什么事情!不玩了!睡觉去!什么时候庄主回来老子什么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