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痕有些期待,“是周不利”叶圣再摇头,“不是,我已经见过周不利一面了。晌午那人比周不利要矮要瘦,但是奇怪了,那人应该与我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下毒害人呢”
“不需要知道为什么,只需要找到他然后杀死他足以”花无痕脸色不怎么好看,下毒一事实在难防,若不是有叶圣发觉阻拦,恐怕自己也已经死了,“周紫若怎么样”“安然无恙,只需要静养一个晚上就能痊愈。”叶圣挤眉弄眼,“就在里屋呢,不进去瞧瞧,和人家做个伴”
花无痕不理会,他似乎真的对钟情自己的周紫若没什么兴趣,“看样子我们要留在东百城中住宿一晚了,明天再前往绝情山庄。”叶圣点头,欲言又止,瞥了花无痕一眼最后还是没吭声,走出了医馆,牵着浮云去找落脚地方。
东百的街巷上喧哗热闹,这个中原第一大城是人数居住来往最多的地方。走在路上摩肩擦踵、人流如潮,煞是拥挤热腾。即使已经是深夜戌时,外面仍旧摆着不少的烧烤摊。客人满座,尽情畅快的喝酒吃肉,潇洒划拳。
叶圣站在客栈窗户边,支开了一条窗户缝隙眺望着街巷外面的景色。他似乎在等着什么人,又似乎对什么东西目不转睛。这么一战便再也没动弹过。一炷香过去了,一个时辰过去了。当外面的小摊已经收起,当街巷上的游客都已经回家,现在已经是子时深夜了。
月光皎洁,夏风微凉。空荡的街巷上往来百姓三三两两,叶圣就这么耐心靠在窗户边站了一个半时辰,如老僧入定,神色不变。叶圣打了一个哈欠,模样懒慵但双眼仍有光亮,他仍在耐心等候着,不达目的势不睡觉。
赌场的诱惑犹如金山银山,当一个赌徒有机会能触手可得的时候,他会用上所有的一切的赌注,甚至不惜配上自己的性命不留退路。但是,若赌输了之后会怎样呢赌徒会懊恼、会生气,然后会迫不及待极其浮躁的再来一盘
周不利今天已经出手了,虽然下毒之人并不是周不利,但毫无疑问是周不利指使。他抢先走在了叶圣等人路程的前面,然后隐秘下毒企图害死众人,只不过这无声无息的毒计却被叶圣识破了。周不利当然会恼羞会愤怒,赌徒不都是毫无耐心的急性子吗所以,叶圣知道,今晚周不利肯定会气势汹汹再次出手的
通体幽黑的深夜之中,这一轮明月挂在空中,将皎洁之色笼罩在这片大地上。即使不需要提灯点烛,也能看清街道上的每一条路,每一个人。呼,夏风习习,有客而至。叶圣站在二楼窗户口,清清楚楚看到一个戴斗笠的男人低头走进了楼下的客栈门槛。
来了。叶圣露出微笑,那人不正是中午在面摊上见过的那个人吗叶圣闭上窗户口又移动到了房间房门,轻敞木门露出一条缝隙,只见那戴着斗笠的家伙正在和柜台前的掌柜说话,言语几句交了定金,那人便在小二引领下上楼,在二楼走廊最东面的屋子住下了。
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潜伏在自己眼皮底下。叶圣眼珠子一转,耐心等了片刻,这才出门去敲花无痕房间的门板,“喂出来喝酒了”熄灯的房间内,传来花无痕恼怒的声音,“大晚上喝什么酒,滚”
叶圣不一,依然在敲门,“陪我喝酒,不然我就要破门而入了”“王八蛋”房间内的花无痕嘀咕了一声,随即冷声喝道,“你等等”房间内一阵稀稀疏疏穿衣服的声音,叶圣等了小一刻,花无痕才手忙脚乱的敞开门。凌乱长发被绑在脑后的他衣衫不整,脸上还挂着惺忪困倦,“你身上也没什么酒味啊耍什么酒疯”
叶圣不理会他,推他入屋然后关上了门,按着花无痕肩膀一脸认真还没等说些什么,叶圣又听到了身后传来了急促敲门声。“花公子花公子你没事吧叶圣你出来不要打搅花公子睡觉”
这显然是周紫若的声音。看样子这丫头还真是对花无痕一往情深,这大半夜的都不顾自己虚弱的身体跑来叫门,真是对花无痕痴迷得很啊
叶圣叹气,推手开门,在周紫若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把她拉进了屋里走廊上又恢复了一片寂静,头戴斗笠的青年弯腰顺着门缝眺望着叶圣消失的方向,即使身处不点灯的昏暗屋中,他似乎也不打算将头上的斗笠取下来。
看到周紫若那一闪而过的身影,他手握成拳紧张的抵在了门上,瞧周紫若也被叶圣拽进屋内之后,他激动的瞪大眼睛,脑袋上的斗笠更是磕在了门板上发出一声脆响。即使已经是子时深夜,他也没有丝毫困意,只是一个劲的站在这门内,一眼不眨的盯着花无痕的房间,似乎生怕错过任何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