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什么样的强兵,也挡不住炮火的轰击。
一个又一个如洪长安这样的炮兵已经对自己的火炮有了一种近乎于迷信的心理。
队伍的停滞,说明前方遭遇了顽强的抵抗,而不是象以往那样摧枯拉朽平推横扫。
但洪长安坚信,所谓的完全在炮火和火铳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对此他毫不怀疑。
当前方那面红色的三角小旗忽然倒下的时候,洪长安的心里猛然“咯噔”了一下:那面旗帜就是火炮的眼睛,指引着炮火的方位和距离。
洪长安之所以心头剧震,并不是因为他担心火炮的眼睛被打瞎,而是很清楚的知道负责指引炮火的那位同学已经倒下了。
那面小旗就是指引者的生命,如果不是那位同学已经倒下,小旗绝对不会从视野中消失。
这意味着又有一位同学用他的生命践行了为我族流尽最后一滴血的誓言,死亡,并不可怕,因为那是一种荣耀!
在不到两个呼吸的时间之后,又一面红色的三角小旗再次竖起高高飘扬,挥动的频率和方向就是最直接的命令:“两个刻度,延射!”
“两个刻度,延射!”
“一发装填完毕,开火!”
“二次继射,开火!”
四大炮兵队长纷纷下令,早已装填完毕的一百多门火炮瞬间怒吼,声势地动山摇。
一轮延射过后,前方的箭雨明显稀疏了很多,说明这次延射效果很好。
“我们的火炮就是未来的方向,弓箭应该退场了!”事实证明,弓箭根本就不是火炮的对手,洪长安忍不住的想起了张启阳的教导,并且暗暗得意:“什么最精锐的清兵,也不过如此罢了,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他们之所以能呼啸席卷,不是因为他们太强,而是对手太弱。”
就在这个时候,作为炮火之眼的那面红色三角小旗往下一落,旋即又高高竖起,如此反复两次。
在经历了两个呼吸的时间间隔之后,又开始循环这一套动作。
洪长安稍微呆了一下,手里虽然依旧举着那面红色的小令旗,但却迟迟没有落下。
司炮手、装填手,甚至连清炮手都下意识的停止了动作,全都把目光投向了洪长安。
明明已经装填完毕,却迟迟没有开炮,这个现象绝对反常,而且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只有前方的红色小旗还在反复循环着刚才的动作。
那是一个非常浅显的命令:向我开炮!
如果不是前方的战事已经到了异常激烈,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不会有这样的命令。
作为炮火之眼的小旗已经把这个命令重复了四遍,绝对不可能有误。
眼泪瞬间涌出,顺着脸颊流淌下来,素来镇定从容面无表情的洪长安已激动的难以自制,任凭泪水肆意流淌,用尖锐的声音高声呐喊:“撤后栓!”
“前栓最小刻度。”
泪水已经流淌到了下巴上,洪长安依旧举着那面小小的令旗,吼出的每一个字完全就是硬生生从胸腔里硬挤出来的:“七阵准备。”
七个矩阵,三十五门火炮,全都标注出了击发诸元,目标就是那面指引旗!
声音前所未有的尖锐,洪长安疯狂的大叫着猛然挥落令旗:“开炮!”nt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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