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军打仗的事情,张大哥自然是最明白的。不管他走哪条路,当然是有道理的,怎能轮得到你来胡乱说话?”
“不,不,不。”金丝雀用力的摇着头,直接否定了李安宁的观点:“给前线运送物资,这是何等重要的事情,怎么会舍近求远?老爷是何等精明之人,怎么会看不出利用水路的好处呢?”
“连你都能看出来的事情,张大哥早就看的更加清楚了。”
“对,老爷肯定比我更清楚,但他还是选择走了远路,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明明知道这个屋子里再无旁人,金丝雀还是下意识的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嗓音用一种能让人窒息的口吻说道:“老爷知道泗州不可靠,一定会落入清军手中。”
张启阳能够提前判断出泗州会落入清军之手,所以刻意避开了那条线路,免得毅勇军的后勤供应被拦腰斩断。
在李安宁看来,这一点都不奇怪。
在李安宁的心目当中,张启阳就是当世第一人,既然能够成为统领毅勇军的元帅,必然会有卓越的战略眼光,提前预判出一些情况,这有什么好稀奇的?
作为最高军事统帅,这不正是他本就应该具有的眼光吗?
“不,不,不,这不一样。”一连说了好几个“不”字之后,金丝雀开始一五一十的讲述起蕴含其中的种种玄妙:“刘春生他们就守在五河一线,可以作为泗州的强力支撑,若我是清军统帅的话,一定不会贸然攻打泗州,那么做会把自己的侧翼暴露出来。
当初老爷选择避开这条线的时候,我就意识到泗州一定会有事情发生。我一连想了好几天,才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泗州根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攻打下来,除非泗州守将直接投降。
刚才你也说了,行军打仗之类的事情,老爷比我强一万倍都不止,连我都能看出走泗州一线是最好的,老爷会看不出来?”
金丝雀继续做进一步的解释:“咱们老爷舍近求远,不走泗州这条线,必然是有所预见。”
按照以往的经验,每当张启阳做出一些反常的举动之时,后续的事态发展一定会证明他的正确判断,就好像张启阳能够未卜先知一般。
这种提前预判的能力,让金丝雀百思不得其解。
这一次,她准备印证一下自己的猜想:自家老爷张启阳不是真的拥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如果在接下来的几天当中,泗州守军真的不战而降,那就充分印证了自己的判断,足以说明张启阳真的可以未卜先知。
若是泗州没有投降,那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张启阳从来都没有失误过,相信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我才懒得去想那些个费脑筋的事情呢。”在这个事情上,李安宁完全就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张大哥若真能未卜先知,岂不是一件好事?”
“人怎么能真的知道那些还没有发生的未来之事?若咱们老爷真的可以未卜先知,我都要怀疑他是不是人了。”
张启阳不是人?真是个奇怪的说法,李安宁很清楚的知道张启阳是一个血肉丰满的人,而且是一个各方面都很正常的男人。
“我总觉得咱们老爷不是人,至少不是普通人,有时候……”说起这个话题的时候,金丝雀本能的感觉到畏惧,甚至有种毛骨悚然的惊惧感。
就好像已经出去带兵打仗的张启阳依旧可以听到姐妹俩的谈话一般:“对咱们老爷的了解越深,就越让我感到害怕。”
“你害怕张大哥?真是很奇怪呢,你为什么会怕他?我就不怕,真的一点都不怕。”
“那是因为你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若是真有那么一天,咱们老爷露出了真实面目,一定能把你我吓个半死。”
听了这话,李安宁立刻就笑了:“你把张大哥当什么了?青面獠牙的妖怪还是吃人的魔王?张大哥就是张大哥。我看呀,当年张大哥就不应该教你读书认字,知道的东西多了,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法也就多了。你竟然怀疑张大哥是妖魔鬼怪,真是可笑。
咱家老爷不就是眼光卓绝,能看到些别人看不到的事情嘛,这又怎么了?”
张启阳提前预知局势的能力总是让金丝雀毛骨悚然汗流浃背的感觉,李安宁却一点都不在乎,就好像是在说起今天晚上吃什么饭那样,用非常轻松的语气说道:“就算张大哥真的是未卜先知的神仙,我都不觉得意外。这有什么呀?三国时候的诸葛亮还能借东风呢。宋时的包拯包青天,就能白昼审阳间案夜晚叛阴间事。咱们大明朝的刘诚意刘伯温也是天上的星宿转世,扶保太祖洪武皇帝改天换地创立大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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