侥幸若是守住了,如何对待有功的太子,到时候他史可法如何自处?
真到了那股时候就算他满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了。
明明知道这样做对眼前的局势非常有利,但史可法却终究下不了这个决心。
“私结前朝天子,是什么样的罪名,你我都很清楚。我既是新朝臣子,都尽人臣本分,这种事情还是算了吧。”
算了?真要算了,江北防线也就完了。
史德威非常清楚诸位都师是什么样的心思,又往前凑了一小步,低声说道:“为江南亿兆生灵计,也只有这条路可走了。职下知道督师不方便出面,愿代为前往探一探的毅勇军的态度。
若是他们不愿意协防,那也就罢了。若是侥幸能说服太子和张启阳,江北尚有可为。反正这不过是职下自作主张,有朝一日朝廷怪罪下来,职下一肩膀子把罪责全都担了,万万不会连累督师。”
史可法沉默良久,最终只是一声轻叹:“江北诸将,若是有一半能有你这样的担当,局势又何至于糜烂至此?辛苦你了。”
自从亲眼见识了huo yào穴攻的威力之后,罗长腿这个家伙就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了。
“张大帅,张大帅,你先莫忙着走,再给我说道说道那huo yào穴攻的诀窍呗!”
这段时间以来,罗长腿曾经几十次模拟炸塌凤阳城墙的实验过程。
在几十次的bào po作业中,光是huo yào就使用了上万斤,几乎将huo yào库存消耗一空,但实验效果却非常的不理想。
模仿着张启阳bào po凤阳城墙的样子,做了几十次实验,弄出很大的动静,但却连三层垒的石墙都破不开,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问题究竟出在哪儿。
“是不是我装填的huo yào不够多?还是说不得其法?”罗长腿死死的缠住张启阳:“我罗长腿知道这huo yào穴攻之法是张大帅的法宝,但咱们都是太子的队伍,你可不能藏私哦。只要张大帅教会我了这个法子,我老罗情愿送你五十匹战马。”
张启阳从来都没有亲眼看过罗长腿的实验现场,也不知道他哪里出错了,更没有时间仔细过问此事:“罗将军,这huo yào穴攻之法其实非常繁杂,任何一个环节出错,都不会产生应有的效果。这样吧,我让行家给你看看。”
“金丝雀,你陪着罗将军去看看,把那huo yào穴攻之法教授给他,顺便再从罗将军处给我牵五十匹战马回来。”
罗长腿知道这个叫做金丝雀的使女是李吴山的心腹丫鬟,马上奉为上宾,亲自带着到了bào po作业的实验现场。
“还请金姑娘指点。”罗长腿做出一副虚心请教的样子。
金丝雀围着那口装满了huo yào的棺材看了看,忍不住的抿嘴儿一笑:“罗将军就是用这样的棺材做bào po实验的么?这当然不行了。”
“咦?怎就不行?当初我看张启阳那家伙……张大帅炸塌凤阳城墙的时候,用的就是这样的棺材。”
“罗将军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看着棺材缝,宽的都能伸进指头去了,当然不行。”
“有缝就不行?”
“bào po的威力,并非全部取决于装药量的多少,器皿的密闭性同样重要。”金丝雀笑道:“罗将军用这样的棺材装huo yào,就算是装满了也不济事。充其量就是冒出一团火焰,然后把棺材炸的四分五裂而已,却没有真正的威力。”
罗长腿试验的时候,棺材缝里确实冒火,虽然他曾经试图用漆封填充缝隙,却没有明显的改进效果。
bào po之时的情形和金雀儿说的完全一样,虽然惊天动地冒出大团的火焰,但却只能勉勉强强炸裂三层垒的石墙,要想张启阳那样破坏坚固厚实了很多倍的城墙确实万万做不到的。
“要想摧毁坚固目标,必须将容纳huo yào的器皿做的严丝合缝,做到密闭良好。不仅要用卯契,还得使用铁箍。若是想要炸塌城墙,还需要在棺材内再设一层内胆。但也就仅仅只能炸塌一般的城墙,若是遇到南京那样的城墙,这个法子显然就不够看了。”
南京城墙冠绝天下,出了名的坚固厚实,想要用这样的方式炸塌那样的城墙,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照金姑娘这么说,应该是已经有了炸塌南京城墙的法子了吧?”
“那需要改进huo yào,不过这些已超出了我的认知范畴,我只知道如何炸塌凤阳城墙。”
对于罗长腿来说,能够炸塌凤阳那种城墙就已经足够了。
按照金丝雀的指点,改进了bào po作业的种种缺陷,一试之下果然威力惊人。
罗长腿顿时心悦诚服:“金姑娘看似是个柔弱的女子,实则学究天人。就凭这个huo yào穴攻的法子,金姑娘你就比千百战兵还要厉害。”
“罗将军谬赞了,那五十匹战马……”
“我老罗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吐口吐沫都能砸个坑。既然金姑娘教会了我这huo yào穴攻之法,那五十匹战马不会少了你的,我这就派人牵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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