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说句软话，可想了想还是闭嘴了。
谁会理一只蚂蚁的求饶呢？
再说，她可不是那种觍着脸送上门任由宰割的人！
“嗤，还是个硬骨头，就是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
石来燕没理会秦岘的嘲讽，像一根柱子一样稳稳地扎在床边。
“啪”
一滴殷红的液体掉在了瓷砖地上。
红白对比，分外刺眼。
石来燕用手一探，鼻端一片湿热，她转身去了卫生间。
后背的衣服都被浸湿，她抬着几乎已经脱力的手腕费了好大劲才脱下来。
而嘴里的血沫子更是漱了好几遍。
全部清理干净，石来燕才又坐回到了沙发上。
“秦前辈，”斟酌了几十秒，她缓缓开口，“我知道前辈大概有些不得已的苦衷。”
她的声音舒缓清越，带着一种治愈般的空灵。
“不如这样吧，我来猜，前辈你可以不回答，除非我说错了，你再指正！”
说完，也不管对方什么反应，直截了当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前辈你就是丹阳真人吧！”
……
“前辈你现在遇到了麻烦！”
……
“前辈你需要我的帮助！”
“……”
一连问了七八个问题，秦岘一直都保持沉默。
不过，石来燕已经明白了。
既然如此，那事情就好办了！
“我知道，前辈要夺舍我肯定易如反掌。所以，我要先感谢前辈你手下留情！”她停顿了几秒才又开口，“但是，我的情况前辈你也看到了，即便想帮忙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你看看是不是换个方式或者再想想别的什么办法？”
要钱没钱，要势没势，她自己一个普通老百姓能帮大能什么忙呢？
秦岘一直沉默着，似乎在安静地倾听。
可石来燕知道不是。
就像暴风雨来临前黑云压顶的天空，一切都蓄势待发。
她顿了顿，又问了一遍：“前辈你觉得我的建议怎么样？”
“你怎么知道自己帮不上忙？”
就在石来燕以为秦岘仍然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开口了。
石来燕愣了。
还真有事要帮忙啊？
她本来只是随便说说。
想也知道，能让结丹期大能为难的事，一般人能办得到吗？
石来燕突然有些后悔。
莫名有种掉坑里的感觉。
“有什么可后悔的，你不是连死都不怕么？”
秦岘似乎偶尔能读到她的想法。
刚才的那一记“下马威”已经证明了。
“呵呵，你是大能，当然不了解我们这些蝼蚁小民的想法了。”石来燕忍不住反讽回去，“说罢，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寻找灵气之地。”
灵气之地？
“就是有灵气，可以修行的地方。”
跟她猜测的一样。
可她长这么大都没听说过哪儿有什么灵气之地，这个忙要她怎么帮？
石来燕其实很想马上去翻一翻那本被她弃如敝履的《仙魔传》，纠结再三还是忍住了。
恐怕秦岘一天不离开，她就一天不能再去看那本书。
和魔尊谈判已经叫她为自己捏了一把汗了，要是秦岘知道真相，石来燕很担心他会突然暴起，把自己“咔嚓”了！
对于这一点，她丝毫不怀疑，大能毕竟还是大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