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她这番话,陈译胜陡然大怒,一掌两桌子拍裂开来:“混账!你个不争气的,连个男人你都拴不住,你看看林月瑶,一个下不了蛋的母鸡都能把江秉安牢牢攥在手心,你呢!”
陈贵妃被他这一掌吓得花容失色:“爹,你怎么能怪我?皇上要不是对您有意见,又何至于如此补待见我。”
陈译胜阴沉沉地看向陈贵妃:“你的意思,江秉安看不上你,该得怪我!”
陈贵妃被他眼神一看,浑身一个激灵,再不敢跟他呛声,只低声道:“女儿不敢!是女儿自己没用!”
陈译胜冷哼一声,不满地看着陈贵妃:“你怎么就是个女儿身?害我陈家绝了香火不说,如今连个皇子都生不出来!”
这话不可谓不狠了,陈贵妃垂下的眼眸闪着怨毒。
江秉安都不愿意碰她,难不成她一个人还能生个孩子出来?
明明就是因为陈译胜,才害的她无端受牵连,凭什么还要来指责她!
陈译胜啊陈译胜,你真该死在江秉安手下才好!
陈贵妃恶毒地想着。
可她也明白,林月瑶至今还为对她下手,就是因为还顾及些陈译胜,若是哪天陈译胜没了,林月瑶就算弄死她陈佳玉,江秉安也不会说半个不字。
果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要是林月瑶死了才是最好的,还有那个御前侍卫!
她这般想着,便也说出口来:“爹,你说,若是林月瑶和那个韩易死了,咱们行事是不是就再也不用顾及任何人,到时,这江越可就是我们父女二人的,任谁也不敢对我们有半分不敬。”
陈译胜的目光渐渐变得嗜血:“你说得对,只要这两个人死了,江越便是我陈家的!”
看得他的神色,陈贵妃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害怕,她抖了抖身子,拢紧身上的外袍。
“爹,林月瑶一个弱女子倒是好对付,可那个韩易武功高强。”
陈译胜眯了眯眼睛,冷哼一声:“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有什么打紧的!”
陈贵妃暗暗撇了撇嘴,乳臭未干的小子,却也叫你丢了脸面。
轻敌,乃是兵家大忌!
这话她却是没说出口的,依着陈译胜的性子,不但听不进去,还会臭骂她一顿,她可不想自找苦吃。
她脸上带着笑意,只是那笑意却未达眼底。
“那就祝爹旗开得胜!”
陈译胜冷冷瞥了她一眼,起身拂袖而去。
走到门口时,他又顿住了脚步,说了句:“既然江秉安不肯来找你,那你就去找他,男人,随便使点什么手段,他便会乖乖听话,至于怎么做,不用我教你吧!”
陈贵妃咬了咬牙:“女儿知道!”
哪有一个父亲会对女儿说这种话的!
陈译胜眼中最看重的不过是权势。
而她陈佳玉,作为他唯一的女儿,自然也完美继承了他这一秉性。
陈贵妃面无表情地走到主位上坐下,心中开始盘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