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喜过望的表继续停留在魏楚欣的脸上,但听魏伟彬又道:“看你这脸色,想着一会着人请郎中过来再给你诊诊,等精神养好了,让曾大人派人带你也在顺来县各处转转,庵里生活清减,亏得你有心,在里面念了半年的经。”
魏楚欣欣喜着道谢:“谢谢父亲!”
眼见着魏伟彬便出了去,魏楚欣将人送到门口,再回来时看着魏伟彬先时喝过的一杯清茶已经见底,面上不动声色,只唇角略微勾了一勾。
这时,衙里站在门外候着的丫鬟只听屋里哐当一声脆响。
石榴适时喊道:“姑娘这是怎么了,可是伤到了哪里,有没有刮坏手脚?”
两个丫鬟闻声赶紧进了来,只见是茶壶掉在了地上,碎瓷片和里面的茶水迸了一地。
两个丫鬟也问:“可是伤到了魏小姐?”
魏楚欣只摇头笑笑:“并没有伤到我,只是手滑没有拿住这壶,摔在了地上,实在是可惜了!”
“一个茶壶有什么打紧,没伤到小姐才是万幸。”说着,两个丫鬟便躬去拾地上的瓷片。
怕是水迹干了渗出白色的药粉来,魏楚欣便示意石榴取来扫把轻漫过青砖地面上的茶水。
这里曾顺士的婆娘高氏正好赶了过来,眼见着一地的狼藉,问明了况,便是道:“这偏房着实简陋,侍候的丫鬟也粗手粗脚,刚同知大人吩咐官人好生招待小姐,小姐快快随我到后衙来吧。”
到了后衙,高氏派人端上些新做的糕点果子。魏楚欣倒是没吃,只石榴有了口福。又着人请了县里的郎中来诊脉,说是积劳过度,外加上子太虚,给开了些滋补调养的药。
郎中去了,魏楚欣说要稍睡一会。躺在上,石榴给掩好了帐子,高氏等人轻悄悄的便都退了下去。
一觉睡了几个时辰,等再醒来时,张妈妈已经在边了,手里正整理着魏楚欣在落尘庵时常穿的衣服,眼见着魏楚欣撩开了帐子,一脸喜色的道:“小姐,你醒了,可是饿了?”
张妈妈自然高兴。上午的时候她在禅房里等魏楚欣和石榴回来,不曾想刘大带两个行事周全的婆子过来了,说是庵里清苦,老爷要接三小姐去县衙里住,等过两便带三小姐一同回府里。魏伟彬对魏楚欣能有这么的改观,得是多让人欣慰。
“什么时辰了?”魏楚欣不往墙角边放置着的沙漏处看。
“下午了,小姐这一睡睡了个连轴觉儿,现下是饿了吧?”
“都下午了?”魏楚欣已然是坐了起来。
候在外面门口处拿提笼的丫鬟,听见屋里的说话声,笑着问道:“可是小姐醒了?”
张妈妈便解释着说:“先时中饭,做了小姐吃的菜,老爷着人来请小姐过去,小姐正睡着呢,老爷便吩咐人拿提笼单装好,单独给小姐留起来了!”
这里有几个丫鬟进来,分为两波,一波在外厅摆饭,一波端脸盆巾帕过来服侍魏楚欣洗漱。
那提笼很是保温,里面装着的两荤两素到现在还乎着。先是接过了一碗饭,又有丫鬟给递来筷子,因心里想着和程凌儿的约定,魏楚欣只是草草的吃了些饭。
“石榴去哪里了?”由人服侍着漱了口,魏楚欣直叫石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