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淑沫随他上了轿子,不禁问道,
“我们现在回王府吗?”
刑御枫点点头
“你不开心?若是你不想回去我们便去外城逛一圈吧。”
何淑沫摇摇头,“没有,那就回去吧,我觉得有些累了……”掀开轿帘,眸光向前,看到离轻正掀了轿子窗帘往这里看来,眸光彼此擦过,下意识地放下了帘子。
刑御枫低低叹息一声,心中明白这是她的包袱,虽然心中有一份焦急,磨人却也温软甜蛮,只是隐约的忐忑不安让他心底有些飘摇,那份捉摸不进让他有些恍惚这份情感……
这时,轿子蓦地停了下来,只听得不远处传来刀剑交击声……
刑御枫蹙眉,挥开轿帘下轿,眸光看向不远处的混乱,几个黑衣人掺杂其中,尤其醒目,不禁脸色大变。
离轻的轿子已经在前面停了下来,不再继续往前,旁侧的几个侍卫守护在这旁侧,轿子里倒是安静,不见里面的人有任何惊慌的举动。
一侍卫匆匆跑来,“王爷,皇上太后遇袭了……”
刑御枫侧首往后对何淑沫说道,“你待在轿子里暂时不要出来。”快步上前,路过离轻的轿子旁吩咐轿夫道,“你们将轿子拈回后面去,你们几个小心保护好两位王妃!”
“是!”余下的侍卫领命。
刑御枫施展轻功,匆匆往那一边而去。
那一侧,场面混乱至极,太后已经匆匆轿子里出来,一旁的侍卫护着她到了皇帝所在的轿子里,黑衣人来势汹汹,一刀一剑皆是无情追命。
很快地,侍卫身上开始挂彩,血色滴善落地,染红了袁草寒烟。
轿子里,皇帝躲在太后的怀中瑟瑟发抖,太后亦是焦急,透过轿窗看到刑御枫凌然而来,急躁惶然之时,透出点点希翼。
只是,刑御枫身形还未靠近轿子,一道银光快如流梭,剑气直逼面部而来,三尺青锋泛着寒瑟,身形一转,轻巧躲过。
恰好一个侍卫被刺了一剑往后倒去,刑御枫伸手接过他手中带血的长剑,轻快一个旋身,剑身轻巧灵活地擦过那黑衣人的脖子,溅起飞红点点。
那黑衣人一声闷声,应声倒地,脖子上一道夺命的血痕,正汩汩冒着淋漓的鲜血。
容不得有半刻的喘息时间,刑御枫朝着皇帝的轿子逼近,
犀眸转冷,嘴角微勾,冷冽杀气慑人,再来一人相搏,刀剑交错,火花点点。杀意毕现,血流不止颓然倒下命归黄泉。
看着自己的人不断倒下,黑衣人中为首的一人迎面而来,双剑交击,星火跃跃,应声而断。黑衣人趁隙送出一掌,刑御枫掌气凝于胸,竭力接掌,黑衣人踉跄一退口溢淋漓鲜血。
刑御枫乘胜追击,霸气狂然,身受重伤的黑衣人避之不及,再呕了一口血。再顺势抄起地上一把长剑,刀尖闪烁利芒,瞬间抵在他喉间,“说,你们是谁派来的?!”
黑衣人冷冷望之,眼中的冷,已是绝望之极,眼见其他黑衣人早已溃不成军,蓦地一笑嘴巴里吐出的血已经是黑色了。
刑御枫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全部服毒自尽,心中自是明白,有备而来的毒药,见血封喉。
太后、皇帝终是平安了
只是一地的狼籍
却不知道幕后所为究竟是何人?
听着外面渐渐已经安静了下来,太后才伸手掀开已经是血迹斑斑的帘子,看到刑御枫正伫立在外面,俯首谢罪道,“臣护驾不利,让皇上太后受惊,罪该万死!”
太后摇摇头,急急问道,“我没事,王爷你……”
刑御枫答道,“臣无碍,多谢太后关心!”口气凛然公事。
太后顿了顿
点点头
“那就好……”
这时,受惊颇重的小皇帝才回神过来,看着一地成血流成河的尸体,,泫然欲泣,“母后……”
太后伸手拍拍他的后背,“已经过事了,皇上!”刻意加重这皇上两个字,有着素日的威严,喝止了皇帝哭泣的欲望。
皇帝顿了顿硬是止住了眼泪,梗塞的喉头让他压抑得说不出话来。
刑御枫转身过去,看着剩下的侍卫轿走已经在一侧待命了,于是吩咐道,“你们让山脚的禁卫军上来保护太后和皇上回宫!”虽然心中有太多的疑惑,尤其山脚的守卫分明严苛得很,却为何还会让大批的黑衣人潜伏进来?还是他们早在之前就在此地埋伏了?只是,此地并不是争论的好时候……
转身,看着那一边的两顶轿子,远远地看到地上躺了几个人,轿子尚在,却不知道轿子里的人……
刑御枫心中大慌,顾此失被吗?心底说不出的恐慌,与刚才的紧张感觉截然不同,若是刚才是紧张那么这一次则是害怕……
一声低咒,人影已经迅疾往那边而去,只见刚才那几个侍卫都已经倒地不醒,掀开轿帘轿内已经是空无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