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虽然外表看起来很像真人,实际上是用布匹棉花加上木头等物扎起的小木偶,以法力操控,和真人没有什么不同。
只是操控之人不能离得太远,不然就失灵了。李坤当然不可能来到这里,按照莫风对傀儡的认知,操控两个孩子的人就在身边。
一瓣掏出一吊钱放进托盘,莫风给了一块银石,挥手让他们下去。
莫风本是担心以伯伦会发现这两个孩子是假人,一次给够了两人的赏钱,暗示一瓣打发他们快走。
谁知一瓣并没有领情,他暗中操控傀儡,又将托盘对准了以伯伦。
以伯伦见莫风出手大方,以为莫风很喜欢这两个孩子。
他也同样掏出与莫风相同的一块银石,正要放入那托盘里面,突然看到托盘有个夹层!
他暗叫不好,拉着莫风往旁边急闪,一道银光从夹层里飞出,擦着以伯伦的胳膊飞了出去。
以伯伦大怒,要飞脚将孩子踢飞,却被莫风拉住。这两个孩子出手也极为敏捷,趁此空挡,一溜烟跳下楼跑了。
楼下人来人往,戏班子众人穿梭其中,打赏调笑不绝于耳,没有人往楼上看,即便有人看,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异常。
两个孩子下了楼,径自往后台去了。
一瓣怒道:“这么可恶!我去看看!”然后,“得得得”的跑下楼去了。
以伯伦不解的看向莫风问道:“为何要拉住我?他们想杀我!”
莫风道:“你若一脚踢下去,他们装死怎么办?这分明是戏班子碰瓷想讹诈你呢。”
她这话半真半假,一瓣该是知道这两个傀儡不可能得手的,他也不可能在这个档口真的要杀以伯伦。
一瓣的举动,莫风觉得恐怕正如自己所想,安了讹诈以伯伦的心思。这是李坤惯常的玩法,这对主仆顽劣异常,由不得莫风要把他们往这上面想。
以伯伦却知道不是这么简单,却不能对莫风明言。他愤愤的说道:“这是哪里的戏班子?竟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
莫风劝道:“杂耍戏班子,你也是知道的,他们惯常如此,到处打听达官贵人家里见不得人的秘事,编成戏码子来唱,谁要是想不让他们唱,能让他们讹诈下一层皮来,你又何苦沾惹这种事?”
以伯伦说的“下三滥”是那两个傀儡碰瓷装死,莫风说的这个,却是台下演的这出戏。
以伯伦可不想让莫风知道这出戏是真的,而且恰好是他家里的故事。
他不敢想象,如果莫风知道他是海盗,是仆人的儿子,还会不会愿意嫁给他。
如果莫风不肯嫁给他……
南岭商会首先就不再受他控制。
以伯伦想到这里,恨得咬牙切齿道:“竟有这种事?当真是可恶!只是他们的戏实在稀松平常,编的故事够下作!”
莫风拍拍他的手,同仇敌忾答道:“你说的是,这出戏真真的没有什么意思,既然是恩人的儿子,人家的爹为救你死了,你难道不该和自己儿子一般养活吗?怎能送去做上门女婿让人瞧不起?这分明是怕人家分他的家产!”
莫风的话正说到以伯伦痛处,他虽然在南岭郡多年,一直在海上漂泊,并不太懂中原习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