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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回 匈奴刘渊

听得刘和之言,刘渊皱起眉头,沉声斥道:“不善武事?身为我大匈世子,焉能不善武事?孤知你喜好汉家书著,颇有才学,然汉家皓首穷经者不知凡几,却多浮夸酸儒,抑或九曲心思内斗内行,没几人配做我匈人之敌。是以你当记住,取其精华即可,万莫真就成了汉人习性,邯郸学步,却丢了我匈人之勇悍,扬短避长,徒为人笑尔...”

匈奴御前会议结束之时,刘曜业已点起兵马奔往黄河渡口,而总攻诏令也下到断石口刘钦之处。怀着侥幸,刘钦并未立即发兵,而是期待并州军尚未收到消息,如同昨日一般继续出营来攻连寨防线。怎奈到了日上三竿,并州军大营依旧毫无动静。心知是以败露,刘钦只好带上总计八万大军,主动杀向西征军大营。

“隆隆隆...”“砰砰砰...”“咻咻咻...”“嗖嗖嗖...”战鼓阵阵,投石横飞,床弩劲射,箭矢如雨,匈奴人步骑协同,填壕平沟,层层推进,为三缺一,以泰山压顶之势,对并州大营发起凶猛强攻,将他们在布兵与军械方面的造诣展现得淋漓尽致。内附汉家百年,强调实用的他们没少潜心学习,水准直令并州军上下为之咂舌。

“弟兄们,顶住,大营若失,你我都将埋骨于此!但有后退者,格杀勿论...”并州军营防阵地,不时响起军官们歇斯底里的嘶吼。与之相伴的,则是双方刀砍枪刺,盾击斧斫,鲜血四溅,残肢飙飞,横尸栽倒,以及投石、强弩、箭矢的疯狂反击!

好在,有着血旗军提醒,并州军虽未及核实,虽半信半疑,毕竟没拿身家轻忽,业已有所防备,昨夜便紧急加固了营防工事,三军上下对这场突如其来的狂暴攻击也已小有预料,而阵地防守正是并州步卒的擅长之处。是以,此战从上午杀至黄昏,虽有不少阵地告失,但层层抵抗之下,整个并州军防线有惊无险,尚能稳守无虞。

“呜呜呜呜...”终于,匈奴人吹响了退兵的号角。铺天盖地的匈奴悍卒也纷纷松了口气,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潮水般退去,而作为防守方的并州军卒,则累得甚至连箭矢欢送的力气都无。犹如绞肉机般的战地,徒留下双方各有过万的尸体,以及足以漂橹的流血,伴以伤兵哀嚎,凄然求助,将人类争斗的残酷谱写得那般血意!

“直娘贼!这场西征简直就是个笑话,匈奴人隐藏得好深,亏我等还放弃晋阳坚城,雄赳赳前来征讨,分明是自投罗网嘛!那血旗将军战前送信劝告我等莫要轻敌冒进,当时我等不屑一顾,孰料竟是真知灼见啊!”中军大帐前,听得匈奴撤兵号角,司马瑜长松口气,拭一把额头冷汗,也不顾少帅风姿,忍不住碎碎念道。

田兰同样长舒口气,不无后怕道:“还好此番得了血旗营提前警示,先一步有所防范,加固了营盘,否则若像昨日那般出营攻击,岂非业已一败涂地,甚或身首异处,确是欠了一份大人情啊!”

二人这里说得感慨,边上的周良薄盛等人面色就愈加难看了,谁叫当初最先吵吵着西征的就有他们呢。他们对司马瑜和田兰说话别无办法,心底对于血旗营的怨念却不由更重三分。

“今日匈奴人不惜暴露底牌,不顾攻营吃亏,攻势如此之猛,或是因为他们等不及了。究其原因,多半该是血旗骑军已在河套闹出了声势,令部族联军急于退兵。”气氛尴尬中,石鲜转移话题道,“观如今局势,匈奴之强远出我等战前预料,再想攻取左国城恐已不能,我等或该筹谋如何抓住机会,平安撤回晋阳了。”

“只要血旗骑军能在河套多闹腾几日,想来部族联军挺不了几日便会回师,那时便是我等撤退之机。良会加派伺候力量,尽快尽准掌握部族联军动向,不让他们再度耍诈。”周良接过话题,不无憋闷道,“现在,我等却是不得不盼望那血旗将军平安无事,所向披靡了。”

“血旗将军昔日起家于赵郡,一度令我幽并联军闷亏连连,敌后袭扰正是其长项,此点石某却颇相信,便让匈奴人去品味吧,呵呵。”石鲜摇头苦笑,转而说到,“若仅应对三四万匈奴军,我军谨慎撤退,列阵而行,倒应无虞,唯一可虑者就是渡河文谷水。匈奴人既然早有设局,那里或许也有布置,单凭我方那五百拼凑水军恐有凶险。少帅,那血旗水军的信使还在营中,不妨召来商讨一二...”

就在并州西征高层们念叨血旗骑军的时候,河套平原那个五百帐部落的秃童营地,血旗骑军们正就着夕阳,大块吃肉,大口喝汤。在刚刚过去的白日间,血旗营派出了可靠的麾下胡卒与被释奴隶,依旧在部落周围驱马放羊,整一副悠哉惬意的游牧场景,令得这个无一逃脱的胡族部落,丝毫不曾被周边邻居发现异常。

“弟兄们,若是部族联军不撤军,并州必然沦陷,我三十六寨定是匈奴的下一目标。为了我等家人的安全,该怎办...对,抄他们的老家,逼他们回来...”军卒群间,各级功曹诸史正嬉笑怒骂,舌灿莲花。舒缓军卒情绪之余,他们还作为纪某人的传声筒,将敌后施虐破坏的暴行,美化为拯救大晋,拯救并州,拯救三十六寨,拯救自家亲眷的正义之举。

“无烟,我知你心中不忍,我其实也不愿如此暴虐,此乃折寿之举啊。但双方份属敌对,我又无力正面对抗不足联军,他们不哭着退兵,便是并州百姓痛哭,你叫我如何去做?”悻悻收回被剑无烟第三次甩脱的咸猪手,纪泽呈戚戚之状,依旧苦口婆心的做着思想工作,“其实,这般作为,我,我,我今天白日睡觉都在做噩梦啊。”

于此同时,按某白日做噩梦之人所下的缺德命令,段德正带着骑卫曲中的一干血旗死忠,秘密将一些牛羊尸体绑上石头,投入部落左近的河水井水。与其让回返的部族联军们为了重建部落,疯狂的杀入汉地打草谷,倒不如让他们通过瘟疫减丁来缩减需求。

夜幕时分,一昼修整的血旗骑军精神抖擞,再次整装待发,意欲离开这个惨遭摧残的部落。但就在此时,天空中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雕鸣:“唳!唳!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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