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婢女端了茶上来,段素一闻,笑了笑,“芍药姑娘这茶当真好闻,是茉莉花吧。”
“是的。”芍药朝三人看去,“不知你们找我何事?”
“我等和孟公子是挚友,这段时间见他老往这跑,说是认识了一个想共度余生的大美人,因此特意过来瞧瞧。”段素道。
“哦?”芍药看着她,“刚刚在大厅,你们可不是这套说辞。”说着,她朝秦浮景看去,“这位公子清俊出尘,奴家也是喜欢得很呢。”
“是嘛。”段素一笑,“这话要是被孟兄听去,怕是要伤心一段时间了。”
“孟公子只是在我这喝喝酒,听听曲,算不得什么有情人,姑娘不要听我那妹妹瞎说。”
“这样啊!”段素微微一叹,“那可就真是孟兄自作多情了。也罢,等会回府我便给他说,郎有情妾无意,让他早日断了念想也好。”
见她煞有介事,不似作假的模样,芍药有些拿不准心思了,“几位找我到底有何事?还请三位严明。你们要真是他的挚友,我怎么从未听说过呢?”
“芍药姑娘不是刚刚还意思不熟吗?现在这样说,我听着怎么觉得倒是老熟人的样子?”
“你到底想说什么?”芍药看着她。
“孟兄说,芍药姑娘无父无母身世凄惨,他很是怜惜,想着把姑娘娶进门后,定要好好补偿你呢!”
握着杯子的手微微一颤,“他真这样说?”
“自然。只是,他如今还有些事挺棘手的,娶姑娘过门之事,怕是要耽搁一阵。”
“我知道。”芍药敛眸,“我能认识他,也是因为他在查一件案子。”
“是啊!这件案子非常棘手,办不好怕是上面要怪罪呢。”
“可是我真的知道得不多。”芍药看着她,“我能说的不能说的都已经告诉他了。我也很想帮他,可是,我真的无能为力。”
“真的没办法了吗?孟兄这几日看着有些精神萎靡啊。”
“他还好吗?”芍药关切道,“你既是他的朋友,自然知道他住哪对不对?你带我去见见他好不好?”
段素面怒疑色,“孟兄没把他住处告诉你?”
芍药摇了摇头,“没有。到现在为止,我除了知道他姓孟,是朝廷之人外,他叫什么,具体什么职位,家住哪,可有婚娶,我都不知道。”
“孟兄这办得都是些什么事。”段素面露不平,“姑娘放心,你想知道什么只管问我,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
“他叫孟之锦,乃是太府寺中人。他住在城北孟府,跟你一样无父无母,家中除了小斯婢女,便无旁人。”
“孟之锦。”芍药轻声念了念,然后看向一旁的花朵,“他看着无拘无束,洒脱自在,想不到身世竟如我一般……”
“孟兄就是那样。天大的事发生在他眼前,他依然不会把情绪流于表面。”
“那……如果他完不成这次的任务,会怎么办?”
“轻则削官罢职,重则恐有性命之忧。”说完,段素轻声一叹。
“为何?不过就是一件案子,怎么会有性命之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