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柏朝死状惨烈的余巍走去,然后招了招手,一仵作立即走出,开始验尸。
“证人湾湾可在?”周柏道。
“在的,在的。”那妈妈立即从人群后拉了一女子过来,只见那女子一袭白衣,乌发高挽、皮肤雪白、唇似桃瓣,行走间如弱柳扶风,周身仿佛笼罩在一片白雾间,当真是少见的绝色,怪不得有那么多人为她豪掷千金,即使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奴家湾湾见过大人!”声音呢喃软绵,只是这短短的一句话,便让在场众人骨头都酥了酥。
“本官问你,当时现场是不是只有你们三人?”
“是。”
“那好。你把详细经过一一道来,不可隐瞒捏造,可明白?”
“奴家明白。”接着,她开始将事情经过慢慢叙说了出来,“当时,奴家正在与余大人饮酒,这人突然踹门闯了进来。”说着她朝一旁的乌苏看去,“奴家吓了一跳,一旁的余大人也发起了火,便问他知不知道他是谁,这人没有答他,只盯着奴家看。然后……然后说了一句,果然绝色,便要把余大人往门外推,嘴里还说,他看上的人,谁都没资格和他抢。余大人一听,立即发了脾气,便和这人打了起来,奴家一见,立即过来劝和,哪知他们非但不听,还愈打愈烈,就在那时,余大人重重一脚,就把这人踹倒在地,这人打红了眼,拿起一旁的花瓶就朝余大人砸去,这一砸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余大人挡不住,被他正砸头部,当时就见了血。可是,那时这人像发了疯一般,把余大人砸得头破血流还不解气,又将他重重一推,余大人那时本就有些站不稳,被他这样一推,就掉下了楼去。”说完,她低下头去,“之后发生的事,各位就都知道了。”
这时,一旁的仵作也已经验完,边收拾工具边道,“属下所验结果和这个姑娘所说无异。”
周柏点了点头,然后朝那妈妈看去,“那他究竟为何要突然闯进余大人所在的房间?”
那妈妈讪讪一笑,“还不是听说湾湾是云都第一名伶,想见识一番。奴家都告诉他了,湾湾房中有客人,可是他就是不听,偏要闯进去。”说完,她朝场中众人看了看,“这些都是奴家的证人,当时发生的事,他们一清二楚。奴家苦口婆心劝半天,这人非得不听,还踹了奴家一脚,嚣张跋扈、不可一世得很。”说完,狠狠的剜了乌苏一眼。
“既然如此,把尸体和嫌犯都带回衙门。”周柏沉声吩咐道。
刚准备转身,哪知一直呆滞的乌苏突然大声尖叫了起来,“你们不能抓我,人不是我杀的,我就是轻轻推了他一下,他不可能掉下去的,不可能,一定是有人害我,一定是有人要害我。”他疯了一般朝周柏走去,“我要见我爹,我要见我爹。”
“你爹是谁?”周柏皱了皱眉。
“我爹是乌寻章。乌寻章你知道吧?”
周柏眼神惊疑的看着他,“你是卫尉寺寺卿乌大人的公子?”
“正是。”乌苏看着他,眼神慢慢恢复了以往的神采,“我爹位列九寺,你不过就是一个掌管府衙的芝麻小官,想抓我,你还不够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