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一舟像上吊一样被他提在半空中,他的衣服领着勒
着他的脖子,脸都被胀红了。
“放他下来,席卿川你这样他喘不了气,怎么回答你的话。”我对席卿川说:“你放下他,跟他没关系。”
席卿川终于松开了倪一舟,两个人都喘着粗气,伫立在我的床边。
我这里都已经够乱了,倪一舟还来裹乱。
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我的事情的,但是他不怕死的精神我还是得钦佩的,他明知道这个是雷区他还敢闯进来,本来我的孩子也跟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我对倪一舟说:“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你走吧。”
“箫笙,我不会让你一个人承担的,敢做就要敢当。”他被席卿川勒得声音都嘶哑了。
“什么敢做敢当?你知道我的孩子有多大吗,现在刚满50天,50天前你在哪?你还在国外呀,我们两个有多久没见面了你知道吗?算算日期都是不对的,倪一舟我拜托你,请你先出去,不要掺和进来好吗?”
我不知道倪一舟出于什么样的动机要跑来趟我这个浑水,帮我也好,还是想以此跟我表白,总之我不需要他的帮忙,我也不想把他拉进我的深渊里来。
倪一舟愣住了,估计他也没有想到那么多,席卿川看倪一舟的表情就知道是他一厢情愿的掺合进来,席卿川的面部表情立刻就松弛下来。
我哑着嗓子对乔薏说:“你先把他给弄出去。”
乔薏看了我一眼,然后就把倪一舟给拽出去了。
他们走了,房间里只剩下我和席卿川两个人,他站在我的床前,我对他说:“跟倪一舟没关系,我用性命担保和他没关系。”
“我知道。”席卿川的声音也是哑的:“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我知道这个孩子是我的,不是其他人的。”
“随便你怎么想,但是孩子已经打掉了,现在席卿川,我提出来要和你离婚。”
他没说话,就僵持着身体站在我的床前,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跟我低喊:“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难道你不能跟我说吗?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是我搞不定的?非要让你用这种办法?是有人威胁你还是怎样,在你昏迷的时候,我让医生给你做了一个全身的检查,他说你没有问题,你的身体没有问题,既然你没有生病,那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
这个答案如果我不跟席卿川说,他永远都猜不到。
他不是经常喜欢跟我说你猜吗?
这次我不猜了,我让他猜,他却猜不到。
我闭着眼睛不再跟他说话,可能是我的样子太虚弱了,他也没有再继续骚扰我,然后他就摔门走了。
那那么骄傲的席卿川,从来都没有人跟他说过一个不字的席卿川,我就这样打掉了他的孩子并且跟他提出离婚。
可问题是他还不能拿我怎么样。
我觉得我的所作所为,他都能够掐死我两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