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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我的资产都被冻结了,现在没钱用。”
“你需要花钱么?”
“我需要买衣服。”
“怎么?”他顿了一下:“昨天才要死要活的人,今天居然要买衣服了?”他停了几秒钟忽然又说:“你下午约了那个律师?”
他要不要这么聪明?
我在他的面前一点秘密都没有。
我沉默着不说话,他知道他说对了。
当然,我这小半辈子丢人的事迹也有。
我不能用乔薏的钱买衣服然后穿给倪一舟看。
我本来想回席家换件衣服,但是看看时间也不早了,刚好我就在一江路上,星爸爸就在前面不远。
乔薏就经常说我犯傻,说只有我的顾虑会这么多,要是她的话,当时就把裙子扔在箫凌凌的脸上。
我灰溜溜地离开了商场,觉得很丢人。
我气结,胸口又是一块棉花堵在那里。
他看到我了,站起来向我挥挥手。
所以,那天我连乔薏都没敢跟她说,她问我为什么要捏着裙子,我说我喜欢。
他在电话那头冷笑:“你知不知道,对于男人来说,你穿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衣服下的身体。”
“我记得你的衣柜里是有衣服的,好了,我在午休,不要打扰我。”他挂断了电话,并没有把验证码告诉我。
我不想因为我在而让爸爸的生活凌乱而鸡犬不宁,所以我很懂事地将这些全部承担了下来。
其实乔薏有钱,但是我不好意思跟她开口,虽然她这些钱对她来说是毛毛雨。
我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穿着一件大毛衣牛仔裤,外面是宽松版的羊毛外套。
比如我十八岁成人礼上,我爸爸特意给我开了一个y,给我准备了很美丽的礼服,但是箫凌凌把我的腰身给拆了,整个晚上我就捏着我裙子,因为一松开腰身就会变的很大,像个水桶。
我到了星爸爸,倪一舟已经来了。
我快步向他跑过去,就像小时候一样。
“我总不能光着去。”
他坐在靠窗边的位子上,今天没穿西装革履,雾霾蓝色的套头毛衣和淡蓝色的牛仔外套,清新的仿佛我此刻头顶上的蓝天。
倪一舟每次来我家找我玩,我都是这样向他跑过去的。
我在她们的眼中应该是被人包了,但对方又忽然不愿意买单的那种。
他坐的的位置对面是秋千,他一定是特意挑的这个座位。
我忽然对自己升起一种厌恶感,觉得自己很不堪。
因为小时候特别喜欢荡秋千,喜欢人在半空中飘荡的感觉。
我回到店里对服务员解释了一下不能买衣服了,她们的脸上立刻升起那种表情,不能言喻的。
我爸爸那晚很开心,所以我没有告箫凌凌的状,我知道但凡我说了,爸爸一定会臭骂箫凌凌,会扣她的零用钱,然后她就会跟继母哭诉,他们就会吵架。
不管了,我就这样去吧!
怎么办,他不给我验证码,我的衣服就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