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殿下这么说,臣妾心里也安心了。”
“安心什么?”
童糖似笑非笑道:“臣妾是怕殿下受不了臣妾的魅力,拜倒在妾的石榴裙下,届时,妾该如何同殿下的心上人解释呢?”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不想听她说话。
童糖惹人嫌的本事倒是一等一。
不过她自己不在意。
管别人舒坦不舒坦,自己舒坦了就行。
她带着满身铃铃当当的饰品起身,三两步走到了桌前坐下,翻出纸笔,沾上了黑墨。
言墨泽皱着眉头,不解道:“你做什么?”
“契约书。”
“嗯?”
童糖眼里带笑,如同春色蕴藏其中。
言墨泽察觉了一项完全不需要察觉的事情。
那就是。
她笑起来的时候,明艳地过分了。
“你我的契约。”
言墨泽莫名地看了她一眼,在她身边的位置坐下来,拧着眉头看她一个字、一个字地往上写。
新房的蜡烛烧了一半。
“噼啪。”
小小的爆声在耳边响起。
言墨泽无意间打了个哈欠,“好了吗?”
“快了。”
“我有些乏了。”他抬手去倒酒,才满上一杯,身边的人却说——
“殿下若是困了,便先去休息吧。”
“嗯?”
“也不急在一时。”
言墨泽无语地看着她,“说实话,你其实很懒散吧?”
“有吗?”童糖唇角微勾,边写边淡定道:“殿下猜错了,我怎么会懒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