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糖知道他并没有去争的意思。
垂眸笑了。
“你笑什么?”
童糖身上穿着火红的嫁衣,不知是否因为这个,她此刻的面容也格外明艳。
竟然一时间让言墨泽看呆了。
昏黄的烛光下,光线并不算是明亮,可是坐在那里的女人,身上的每一个线条都落在光明当中,让人挪不开眼。
“三殿下。”她伸手拿着手中的扇子玩耍,言墨泽与她见了不过几次,便发觉她经常会带着这样的一把扇儿,新婚之夜也不例外,“什么是大逆不道?您是皇子,是正统的继承人。要细说起来,您还是正宗的嫡出子。太子如今身在高位,但世间的事又有谁能说的准呢?”
“你……”言墨泽道:“你可知此事干系到多少人的性命?”
“我知道,但那与我何干?”
童糖摇着扇儿,舒舒服服地找了个位置,自己靠着懒洋洋道:“若殿下不能夺得大统,到时也是死路一条。”
言墨泽沉默了。
他自然不像童糖,将人想得那般险恶。
但身在宫中,他也知道这处处都是陷阱。
一不留神,就会摔得粉身碎骨。
无处容身。
“不会的,我若是不起反心,太子也不会平白无故,要我的性命。”
“嗯……”
童糖皱着眉头,似乎是在想如何同他解释。
这三年来她虽说是空着没事干,但也并非是完全空着。
自打上次她搞清楚自己做的梦并非是真的梦境之后,自然也搞清楚了两者之间的关系。
她的梦中是将来会发生的事儿。
可是那到底会不会成为现实,就自己是如何抉择的。
就好比李鸾月那次。
若是她不去救,李鸾月最后就会同她梦中那般,选择自我了断。
这几年来她也做过几次试
验。
无一例外。
而她最近做的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