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不算是为我说话吧,以前她都是一直跟我说要好好珍惜凌莫凡,今天突然蹦出这么几句话还真有点奇怪。
“我会的。”我靠在她肩膀上,说道。
现在我爸去世了,我唯一血缘上的亲人也就只有我妈了。
虽然从严格意义上来讲还有一个于庆国,但我的潜意识里早已经没有把他当成亲生父亲,他的名字在我这已经消失好久了。
“还有你爸爸的事情,我在这也不好安慰你什么,之前一直说要见一面来着,也没见成,真是太可惜了。”我妈从背后搂住我的肩膀,深深的叹了口气。
这事我也一直觉得挺可惜的,我妈一直想跟我爸见上一面,因为她知道他手机那个家庭里唯一一个对我好的人,只是还没来得及见面,我爸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这事来得太突然,我们都没想到。
不过也许只是我一个人没想到吧,连我爸已经病了那么久也不知道。
这事可能要成为我一辈子的内疚和遗憾了。
气氛一下子变得伤感了起来,我妈也意识到了,她搓着手,待到暖和了之后盖到我手上。
沧桑还有点硬硬的手这时却格外的温暖。
寂静的夜里被身后的一阵闹声打破,现在这个公园里基本没有一个人,能造成这么大动静的,也就只有点点了。
我想着点点应该也闹腾的差不多了,于是想带它回去。
回头去牵点点,我傻了眼。
点点灰头土脸的,整个爪子上都是泥,脸上也沾染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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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后面还挖了一个有它头那么大的坑,它就站在一旁摇着尾巴,邀功似的。
我想着冬天的土都是冻得很硬的,没想到还是被它刨开了,看来我还是低估了它的毅力。
我气极败坏,却又无可奈何,它现在已经脏到我都不想去碰它。
我妈在一旁哈哈大笑,我现在却是笑不出来,我不为它身上的泥头疼,只是担心着凌莫凡待会会怎么处置它,他见了点点现在这个样子,肯定连门都不会让它进的。
一路心事重重的回到家,我像贼一样趴在门口听着屋里的动静。
凌莫凡可能是上楼去了,屋里没有什么动静。
我略微放松了一点,只见点点这个样子一切都好说,那样我可以瞒着他把它关进笼子里,他也就不会去注意点点这一身泥了。
悄悄的输入密码,我打开了门,一股暖流只扑面门。
屋里的空调已经开到了最高,可能是凌莫凡怕我们从外面回来冷而开的。
他总是会在这种小事上安排得格外细致。
凌莫凡并没有上楼去,而是坐在沙发上睡着了,两条长腿交叠着搭在茶几上,手里还拿着一个文件夹。
我妈见状嘱咐了我一句给他盖被子,就先回她的房间了。
轻轻关上门,我把点点关进了笼子里,它乖乖的趴着,也许是玩累了,连叫唤的精力都没有了。
我隔着笼子戳了戳它的头,小声的骂了它一句,“让你皮。”
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我连带都不敢把它带回来。
又转头把视线放到正在沙发上坐着的凌莫凡身上,他还没有醒。
我走过去拿起沙发上的毯子准备给他盖上,却发现他衬衫的上面两粒扣子是敞开着的。
可能是空调开得太高了,他有点热,连额头上都有些冒汗。
我过去把空调调低了些,原本去遛点点就是一件比较考验体力的事,所以我刚才在外面根本没有体验到有什么冷的。
看着凌莫凡隐隐约约露出来的精致的锁骨,我咽了咽口水。
眼神往上看,我才发现他脸上还戴着一副金丝眼镜。
眼镜在他脸上本来是透着一股文艺感的,但是看下面解开了两颗扣子的衬衫又给了我一种截然不同的感觉。
斯文败类。
凌莫凡现在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的。
这种文艺与禁欲并存的感觉大概就是要用这个词形容吧。
把毯子放下,我坐到他身边,把他手上的文件夹拿了下来放到桌子上。
左看右看,我又想把他脸上的眼镜取下来。
可是手才刚伸到一半,就被他抓住了。
“叶锦韵,越来越不学好了,怎么总想趁我睡着干点什么。”凌莫凡睁开眼镜,眼里透着点困惑和笑意。
“哪有!”我从他身边爬开,只是手又被他抓着,给扯了回去。
“你刚刚想干什么?”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戏谑,问得还挺暧昧。
“帮你把眼镜取下来。”
“那现在让你来取。”凌莫凡把头低下了些,一副顺从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