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
我看着他往凌青山那边走去，他还有什么要和凌青山说的吗？
“你在这乖乖等我回来就好。”他回过头，也没有告诉我他到底要去干什么。
“好吧。”
我低头，无聊的看着自己的脚尖。
一般凌莫凡不愿意告诉我的事，我都不会再过多的去问的，他有他的道理，我也有我的尊严。
我看见凌莫凡过去窗边，和凌青山说了几句什么，然后两人径直上楼去了。
看他们神秘兮兮的样子，我大概猜到可能又是关于公司的事吧。
那这样我也更没理由去问了，就算凌莫凡愿意告诉我，我也不见得会懂。
苏慧雪一直在默默的看着我们两的情形，等到凌莫凡走了之后，她才走过来，坐到我旁边。
“是不是觉得有点失落？我以前也是这样的，什么事情都想问个明白，但是时间久了，我发现有些事情他们根本就不愿意告诉我，所以也就不好奇了。有些事该我们知道的，我们有权利知道，但我们不该知道的，就没必要去问了。”
苏慧雪说话和她的人一样，都是和和气气，温声细语的，不过语调虽和气，但话里的含义又给人一种警告的意思。
什么该不该知道的，她是在提醒我不要多去管闲事吗？
“我没有失落，关于凌莫凡的事，我向来不会多问，他愿意告诉我就告诉了，谈不上什么失落不失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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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向苏慧雪这张保养得过分年轻的脸。
明明也是四五十岁的人，她是怎么做到脸也不垮，细纹都没有太多的。
无论她在人前对我表现得多么温柔，我都总觉得这个女人在灵魂深处对我藏有着一丝敌意。
就像凌希影那样，她们母女二人，都不是我能完全信得过的人。
“那看来是我想多了，你的大方出乎意料，几乎没有女人会接受自己的男人对自己有所隐瞒，就连我，表面上风轻云淡，其实也还是会对这事有点在意的。”
苏慧雪紧盯着我眼里的神采，好像在用这话故意试探我似的，然而结果却是让她失望了。
我的眼里并没有流露出什么，因为我是真的不在意这事。
其实这也是对凌莫凡有着足够的信任，他做事一向有分寸，该告诉我的他会一字不落的告诉我。
收回试探的目光，苏慧雪没有再说话，但她脸上的神态还是告诉我，她对我刚才的反应并不信。
可能她认为所有女人都是像她一样的吧。
说实话，苏慧雪这深藏不露的性格，还挺让人害怕的。
凌青山可能都没察觉出来她会有这么多小心思。
等了一会，凌莫凡和凌青山终于是下来了。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凌莫凡和凌青山说了什么，他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特别是看我的时候，眼神锐利得像刀子一般。
“走了，回家了。”
凌莫凡走过来，盯了苏慧雪好一阵，才说道。
“嗯。”不再看屋里的人一眼，我主动牵起凌莫凡的手。
屋里留着苏慧雪和凌青山沉默着。
这顿饭，好像解决了许多事，但是又好像有更多的问题浮现了出来，所以我们现在应该算是不欢而散了。
出了门，冬天的夜晚有些冷，凌莫凡的手却很热，热到把我的整个身体都感染得没有了寒意。
“是不是觉得对他的惩罚还轻了些。”
去往车上的路上，凌莫凡突然停下来，问我。
“不，已经够了。”我满意的笑道。
凌辰云离开了凌氏，还要在里面好好思过个几年，已经对我们造不成太大的威胁了，这惩罚也不轻了。
“可是我觉得，还太轻了。我们的孩子去得太冤，以命抵命才算公平。”
凌莫凡的把手放到我的肚子上，语气比这夜晚的空气还要寒冷。
“别说换命，凌辰云的命不配，别把他放下去吓到我们的孩子了。”
我的手覆在凌莫凡的手上，依稀记得，几个月前，肚子里的小家伙还在我的肚子里活动得多欢腾，没想到时间一晃，他已经去了这么久了。
凌莫凡把我抱在怀里，我木讷的一下一下摸着自己的肚子，仿佛那里面的孩子还在一般。
远处传来了一阵骚动声，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哗的一声停在面前，汽车的轰鸣声在这寂静的夜空中显得有点吵。
车上下了几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人，身形高大。
看这阵仗，让我不免好奇凌家来了什么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