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尽不知说什么好,方才还贴在一起身亲~吻,这会儿那气氛好像在浓情中还夹了一碰就碎的冰渣子。
她用力的呼了一口气,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你知道?”她问。
“还剩两三个小时的时间,眼看着赌约就要结束,眼看着就会输,你怎么会甘心,下药是捷径。”他定定的看着她极力的忍耐,这么短的时间,光洁的额头上冒出了细汗。
是的,郑欢拿给他的那杯水,是加了料的。
“我们的赌约没有任何约束,只要我们做了,就算你赢,花尽。”他薄唇里吐出她的名字,“你果真……没有让我失望。”
起身。
先前哪怕她离开了他的胸膛,但多多少少还是靠着他的,他这么一走,她身体一倒,若不是左手撑在离沙发很近的茶几上,她一定会跌下去。
那么用力一撑,一头卷发从微后如同泼墨一样的掉到了胸~前。她的手指用力的摁在桌面上,极力的隐忍。她吩咐郑欢去弄这个东西,她不知道这药的劲儿,如此之大。
更不知道这水何时被楼西洲给掉了包,在亲吻的时候?
而且掉包之后,她的那杯明显是喝过,他的那杯一直都没有喝,他必然是把把他自己的水往她的杯子里倒了一些。然后她喝的半杯,一都是烈药。那他应该也是喝了一点进去的,只是很少。
让她去刷牙,抱她去,又抱回来,主动去亲她,怪不得……怪不得她会觉得他有些反常。
她抬头,绯红的眼晴落向他,与他的视线相碰,两秒后,难耐的笑带着几分破碎的从她的唇里流泄,似在自嘲。
现在她喝了那杯烈性的药水,身体里有一头猛兽在狂吠,这种热度都让她忘了膝盖上的疼,不,应该是她根本感觉不到疼,浑身都烫。
她站起来——
手在前段时间因为做饭而受的的伤,也没有好。也碰了水,反正也感觉不到疼。
膝盖包扎,其实是不能弯的,也不能自然走路。但她就是像平时走路一样的朝他走,腿部自然弯曲,疼,尖生生的撕扯着皮肉。这样也挺好,至少让她不被情玉控制着那么难堪。
走到他的面前,停下来。
“楼西洲。”三个字,略粗,“你还真是什么都想到了。”
“这种拙劣的伎俩我不是第一次见,但你是第一个把它用在我身上的。”他涔薄的唇角有一丝轻冷的笑,抬腿朝着门口走去。只是才走一步,手腕就落入了一只滚烫的手。
他扭头,她正拉着他。
她站在他的面前,肤白貌美,眼晴里有很明显的玉望,就好像是一朵开得正艳的玫瑰花,那馥郁的正等着人去蹂~躏。他的眸中那一瞬间,有一团雾在猝然席卷。
她扯着唇角笑了下,“真的要走?”
“你说呢?”
“如果我说,抛开那个赌注不谈,就只是单纯的做,你也不同意?”
“小姐。”
又是这个称呼,他的声音像水注进了她的血脉里,即使是不好的话,此刻快要失去理智的她,也觉得动听的要命。
“一个频繁设计我的女人,我不仅上不起,也没有多大胃口。”
“既然你早就想到了结果,你也不同意做,那之前亲我摸我做什么?”她的上身衣旧有他大手拂过的余温。
他从她的手心把抽出了手来,抄进了自己的口袋,看着她的眼神仿佛在说她问了一个很愚蠢的问题,“过手瘾,占便宜,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