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这位置的最下面是河流。”科尼利厄斯解释道。
“所以,你们这些年轻人最好擅长游泳!哈哈!”康拉德笑道。
“恐怕,你得帮忙送他们上岸,因为他们之中有人是旱鸭子!这下,你可算是派上用场了!”文德故意对康拉德这样说。
“所以,这就是你要我来这里的原因!”康拉德笑着吆喝。
“我可不需要被人送上岸,火焰之神会帮我把下面的河水蒸干。”佐伊故意说。
“我说!小姐,这个玩笑可不能开!不然,我们下去之后全部会钻进河泥里!”康拉德疯笑道。似乎,他找到了年轻时的感觉;与好友在一起,难免会有玩笑话蹦出,畅怀谈论不需要顾忌。
然而,在下面等待着的人,可没有心思与康拉德开怀畅谈。这一点,格洛里也意识到了,但已经太迟。在河岸边上,不只是拥挤的人群。除了科尼利厄斯所说的族长,还有第三支寻宝队的成员比奇•伊凡,以及十来个穿着铠甲的士兵。
如果有神相助,那么一定能让格洛里与伙伴们在空中来个刹车。但是,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发生。所以,还是老老实实地落入水中吧!
“说好的欢迎仪式与欢呼声呢?”科尼利厄斯解释道,“之前我来这里,族长都是与几个镇上的居民一起在河边等待。”
“欢迎仪式?明摆着,他们是在等着抓人呢!”
“伙伴们,那些士兵来者不善。敌意,太明显了。”
威提醒一声,就合拢双手。他第一个落水。随后,浪花一个接一个地出现。
格洛里就没有那么顺利了。在落水后,他直接呛了一口。他就是人们说的不会游泳的家伙。算是有经验了,他直接放松了身心,等待被狄伦或者其他伙伴拉上水面。大概过去了七八秒钟,拉他的人出现了。
“快上来!”
佐伊在水中推了格洛里一把,然后又在即将浮上水面的时候拽了一下。当窜出水面,格洛里接连咳嗽了好几次;仿佛,在水中待一会都能要命。
“把他们全都捞上来!一个都别让他们溜掉!”
说话的人,是克尔温•洛佩斯。这个人就是科尼利厄斯所说的族长,也是文德的父亲。看起来很凶,其实骨子里全是仁慈;不过,这是过去了。他比科尼利厄斯的肤色要深,因为他曾经是草原骑兵的头领。
一杆钢铁长枪、一身皮革铠甲,文德越看越想要抱怨。他不喜欢克尔温的打扮,因为不喜欢与战斗有关的事情。他憋了一会儿,发觉心里的话能自己蹦出来!
“科尼利厄斯,这就是你说的欢迎仪式……”文德抱怨道,“早知道我还不如听你的,不来这里就没事了。”
“这可是你非要跟来的。你还开了几罐子的酒,你可得记得偿还这些账。”科尼利厄斯喃喃道。
这是怎么回事?科尼利厄斯看起来一点都不担心,而且毫无表情。格洛里离开水中,就冷静了。他实在不喜欢将头扎进水中,因为心中早就有阴影。他不想回顾旧事,就专心打量围观的人、士兵。或许,多观察一会儿,就能找到一点眉目。
“等等!这是怎么回事?我们只是来找人的!”佐伊嚷道。她用力地挣脱士兵的手。
“让我看看。你们人数真多,还有一个不会游泳的家伙。你们把他给我用链条绑好手脚。”克尔温一副冷漠的样子。
“她说得没错,我们只是来找人的,而且我们不想惹麻烦。”格洛里解释道。
“你们就是麻烦,都给我老实地进车上的笼子里。”当即,克尔温推开一个挡路的男子。他的力气很大,不只是格洛里看出来了;虽然动作很小,克尔温确实只用了食指与中指,仅仅一撇,就让那名男子滚去了一边。
“伙计们!收工了,返回审问庭。”守卫长柯克跟上克尔温。关于柯克,格洛里没有来得及观察,因为这名守卫长一直穿着全身凯,就是不露脸的那种。
格洛里是自己走上马车的,甚至没让人碰到他。他不是妥协,而是在计划着。他瞅了眼狄伦,还朝狄伦点了头。可是,狄伦正在气头上,没有反应过来。他干脆不再做其他事情,盘腿坐在了栅栏中。
“这笼子,我只要用火就能烧开!”佐伊在与狄伦搭话,格洛里冲着她摇头。
打架,时候未到。我们需要耐心!格洛里的意思就是这个,他相信与朋友之间的默契。冷静、沉稳,格洛里还是没注意到一件事情,那就是将牢笼覆盖了的锁链。如果是普通的锁链也就算了,关键是一条被附上了抵抗魔法的链子!
“笼子的秘密,你们发现了?所以,你们得安心闭上嘴,留点力气;今晚,你们得上审问庭!”柯克用锁链鞭子抽打牢笼。他这高大的身板,挥一下鞭子,就能让马车跟着摇晃。
什么?审问?格洛里知道一场争吵要开始了。他只好闭上眼睛,只是听。
“等等!父亲!我可是文德!你怎么把我也关起来了!”文德嚷道。
“文德?我可不认识什么文德,你跟他们是同伙,那你也得跟着倒霉!”克尔温板着脸。
“呵,事情变得有趣了。让我帮忙,结果却是被整个欢迎队伍像捞鱼一样将我们一起打捞上岸,而且我们还进了笼子!文德!你这可不是让我来帮忙的!”康拉德不情愿地说。
“你怎么能对我发火呢?我还在郁闷呢!八月十七日,今天可真是一个好日子……”文德吵道。
“你这是拉我下水!我真应该听科尼利厄斯的话!”康拉德抱怨道。结果,康拉德与文德一起挨了柯克的鞭子。
随后,格洛里听到文德一直羞辱康拉德,算是知道了文德的本性。那么,科尼利厄斯与这里的人有什么厉害关系吗?想了一会儿,格洛里准备休息一会儿,迎接夜晚的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