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公鸡叫了三响，张梁睡醒了过来，他抬眼看了看炕上，哪还有半点疯女人的身影。
“唉，走了也好，窝在我这又有啥出息的。”
张梁摇了摇头，重重地叹了口气，可不知道为啥，内心却堆满了失落。
“傻愣着干什么？快起来，吃饭了。”
这时，门口传来了疯女人的声音。
张梁转身一看，不由愣了。
疯女人穿着他的衬衣长裤，显得很是娇俏可人，将一头乌黑的长发自然地往后挽起，手里端了个盆子，里面冒着热腾腾的气，摆在了桌上。
他像是浑身都轻松了一般，突然笑了。
没走，就好。
自从昨夜见了疯女人的真容后，他心里隐隐生出了一丝不舍。
饭桌上，疯女人一脸地嫌弃地说道：“待会去外面给我买几套像样的衣服，穿你这一身臭衣服，丑死了。”
“你不怕那些坏人了？”
“我在你家里待着，又不抛头露面，怕什么？”
疯女人目中露出一丝犹豫，似乎也有些担心被人找到，但低头看了看一点都不合身的衣服，咬了咬牙道：“先不管，反正坏人来了，你帮我打跑就行了。”
“好。”
“好什么好，那坏人要是比你强一千倍，一万倍，一只手都能捏死你，你也帮我打跑吗？”
“打不跑，挡他一会，让你有时间逃。”
张梁想了想，咧嘴笑道。
“真是个傻子。”
疯女人嘴巴不饶人，冷笑道：“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连个傻子都会说骗人的鬼话。”
“我是认真的。”
张梁吃完饭，从柜子里拿出了好不容易攒下的几张百元大钞。
疯女人眼尖，看到张梁就这么点本钱了，不由皱了皱眉，嘴上却取笑道：“傻子，你长这么大，怎么才挣这么点钱？”
“农村不比城里，攒钱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