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如梦坐下,拿起筷子,“吃一点也没什么,我可以忍受。”
花尽也没多说。
如梦把面吃完,花尽递上纸巾。
“做的不错,味道很好。”
“是吗?楼西洲老说我做面不好吃。”
“那是逗你玩。”如梦站起来,她难得能有笑意盈盈的一面,而且是对着花尽。
女人在温和和没有过大的心理压力时,是会变美的,尤其是她的状态,和以前完全不同。
“这个新年有这一碗面也足够了,告辞。”她出去,走到门口,又停下。
“不要告诉西洲我来过,好好和他生活,好好照顾奶昔。”
花尽,“为什么不说呢,其实你如果去找他,和他聊一聊,或许……”
或许什么呢,花尽也不确定,交谈就能让他们和好。
“没必要,就这样挺好,我们不可能回到毫无顾忌的母子关系,不可能会像其他家庭那样。搁在我们心里的执念都很深,不用强求。”如梦笔挺也瘦弱,声音清脆,“不是每个关系都要化干戈为玉帛,若能各自安好,那比握手言和更有价值。”
她走了。
花尽在屋子里站了好久。
…………
梧桐苑。
灯笼成串如豆。
一到了过年这条街,就好像回到了民国时期的军阀一条街。
若是配着雪花,大概会更有意境。
楼西洲比她先到。
花尽去时,楼安安抱着奶昔正在追楼西至,三个人在院子里打闹。
楼月眉在指挥佣人干活,不见楼西洲。
“小风,你哥呢?”
“不知道。”
“你再给我说一遍。”
楼西至停下来,耸肩,“他说他有事去了公司,一个大男人怎么滴,要让你绑在裤腰带上吗,你有点出息行不行?还离不开他了?”
花尽看他这一脸拽样,“你皮痒?”
“对啊,好痒哦,来给我挠挠。”
“……”
正说着,楼安安和奶昔追上来,奶昔一把扑在楼西至背上,手指正好抓着楼西至的眼睛!
“啊,我去,臭丫头,你想弄死我。”
奶昔一只手劲儿也挺大,死死的扒着他,瞪着他的背,往上一冲,“抓到你了。”一边吭哧一边喊。
花尽没理他们,去一边给楼西洲打电话。
这个时间公司里一个人都没有,哪儿来的工作,除非去摩尔。
打一个电话过去,没人接。
花尽也就没有再打。
她去厨房,楼岳明带着围裙和帽子,正在做饭,脸上被热气熏的红彤彤。
“花尽,来来来。”楼岳明叫她。
花尽过去,“怎么?”
“尝尝。”楼岳明掰了一个鸡腿给她,“我刚炸的。”
“我……”不要。
她一抬眼看到楼岳明那期待的眼神,不要两个字又没有说出口。
接过来。
“谢谢。”
楼岳明一下笑开,“不客气,趁热吃,好吃的多着呢,你看看你还想吃什么,没有的话,爸爸去买。”
又自称爸爸。
“我什么都吃,不用买。”
“那行,我给你来碗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