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
奶昔睡醒了。
她眼睛哭的很肿,眼睛一睁,看到了花尽,坐起来,抓着花尽要爸爸。
楼西洲此时正在阳台打电话,毕竟摩尔还有一大帮子的人。
听到声音他从外面进来。
奶昔推开花尽,投到他的怀抱。
委屈的眼泪啪啪掉,花尽去拿纸巾。楼西洲抱着她坐在床头,小心翼翼的握着她的左手臂,以免她自己撞到。
那儿缝了三针,二次受伤。
“爸爸~”啪嗒,眼泪滚下来,她指着自己手臂要爸爸看。
“爸爸看到了。”楼西洲给她擦眼泪,花尽也去帮忙。
“宝贝,疼不疼?”花尽心疼。
奶昔点头,不停点头。
她开始比手划脚,扯着自己衣服,一边唧唧哇哇。
花尽没有怎么懂。
楼西洲翻译,“她说她被人摁着,扒开她的衣服,用刀子割她以前的伤疤。”
花尽大惊。
呼吸都变了变。
奶昔说完扭着自己的手指,一边哭一边说要去找那个姐姐算账。
“宝贝告诉妈咪,她是不是还打你脸了?”
“嗯。”奶昔用着哭腔,“她打我,我就去打她,然后她就脱我衣服。”
你去打米沫儿?
花尽叹气。
借势把她从楼西洲手里抱过来,奶昔乖乖的待在她怀里,可怜兮兮的,“妈咪。”
这一声妈咪让花尽心都碎成了渣。
“宝宝,是妈咪没有看好你啊。”
奶昔在抽噎。
“妈咪,饿。”
这个时候还想着饿?胳膊上还绑着绷带。
“想吃什么?”
“虾虾。”
“不可以啊,得伤好了才能吃。”
“那吃肉肉。”
“好。”
楼西洲叹息的摇头,还真是非比寻常人,手臂肿着,还顾着嘴巴。
张子圣和池也以及姜磊都在这儿,派一个人出去买,买不到让摩尔做。
奶昔在花尽怀里坐了一会儿,又要爸爸。
大部分,她还是依赖楼西洲。
花尽去给她倒水。
受了伤,奶瓶也不拿,塞在爸爸手里让爸爸拿着,她吸。
“你知道米沫儿对奶昔这样么?”花尽问。
“我找到奶昔时,奶昔包的严严实实,看不出一点伤,就像我们第一次看到她那样。”在司御结婚那天看到的相同,“只是怀疑受了伤,就交给姜磊带去医院。”
“是啊,要是早知道我就给她也来一刀。”花尽只恨给米沫儿的处罚还不够,竟还有脸问楼西洲凭什么那么对他。
“对了。”
花尽摸着奶昔的卷毛,道,“是卫野故意把米沫儿从牢里弄出来的。”提前出狱,花了一笔大价钱,说起来米沫儿也确实没有犯多重的罪,都是间接。
加上米沫儿在监狱,表现的确不错。
“哦?”楼西洲愿闻其详。
“他和米沫儿有过联系,从她的言谈之间知道她不会这么善罢甘休,于是干脆就让她提前出来,把她带到摩尔,让她带走安安和奶昔。”
“我听卫野言语间的意思,是想让你永绝后患,彻底的根除米沫儿这个人,给她一个作死的机会。卫野知道但凡是涉及到安安和奶昔,你一定不会放过她。”
楼西洲沉默。
“只是米沫儿伤到了奶昔这是个意外。”花尽想让米沫儿把奶昔带走,可能他自己也想见见。
只是没想到米沫儿并没有把奶昔带回来,只给了一个楼安安。
卫野也算是……开窍了吧。
“爸爸。”奶昔叫着。
楼西洲低头,“嗯?”
“痛。”奶昔说完,眼泪那么合适的就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