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沫儿的这一声喊撕砺的仿佛是喉咙里夹了冰渣。
她定定的看着楼西洲,瞳仁在放大,那肌肉在抑制不住的抽搐。
“你凭什么要我没有出头之日,你凭什么要我去坐牢,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对于花尽来说,米沫儿这话是掉在悬崖边上的人,想要求饶却又软不了膝盖说些无用的废话。
可怜,可悲,可叹。
毕竟以她的智商,实在不该问出这种问题。
楼西洲没有看她,也没有准备回答。这种愚蠢的问题,他不屑开口。
看了一眼花尽:我走,你收拾她。
花尽,“……”
楼西洲起身到外面去,卫野随后跟着。
“楼西洲!”他一走,米沫儿就露出了咆哮声,她拔腿就跑,准备跟上去。
可才动一步,保镖就上来把她死死地摁住,抓着她的肩膀,米沫儿奋力挣扎,眼珠子就快飙出眼眶,五官近乎于一种扭曲。
“你站住,楼西洲!”
没有人理她。
“楼西洲……楼西洲!”
楼西洲依然往前,给了他一个挺括而冷酷的背影。
“不。”米沫儿发出一身腐朽的低吼,她好像也不是求饶,而是想看他,而是想他好好的看看她,和她好好的说回话。
“楼西洲!”她最后一声喊,撕砺的已破音。
把楼安安给惊醒了。
她掀了掀眼皮子,后颈疼的很,还没有完全醒来。花尽在她的脸上摸了摸,让她宽心。
随后起身。
哎。
她也不想面对米沫儿,但是楼西至把战场留给了她。
她不接也不行。
她揉着被喊的发痒的耳朵,“行了,别叫了。”
米沫儿依旧看着楼西洲消失的方向,眼眶猩红,她如被刮了逆鳞的困兽,满身即将要偃息旗鼓的味道,却也有随时崛地而起的神态。
她微微的闭眼。
随后看向花尽,那眼神和看楼西洲有着天壤之别。
花尽两手放在口袋,姿态大方,“不如我来回答你的问题。”
米沫儿沉默。
“楼西洲给了你出头的机会,我记得他捧过你,只是你不珍惜。你以为你能代替,不,不能说我,你以为你能代替顾沾衣,他捧着你就得宠着你,你怎么可能和顾沾衣比。”
花尽淡淡的,“你第二个问题,你问他凭什么要你坐牢,这个不用说,你带走他的宝贝女儿,不管有没有受伤,他都不会放过你。”
“你第三个问题,他凭什么这么对你,我也想问你,他凭什么不这么对你。”
米沫儿咬着牙,“我需要你的回答?”
花尽突地一笑,放出些许的嘲弄,“可他不想理你,看都懒得看你一眼,我要是不理你,你多尴尬。”
米沫儿的眼睛顿时变了!
这个回答,戳中了她的心口窝子。
“滚,我不想看你。”
“不要对我说滚,我一会儿要你滚着出这个屋子,你估计会更尴尬。”花尽淡然的。
“哼,花尽,你也不过就是长得有点儿姿色罢了,他喜欢的不就是你那张脸吗?”
“对啊。”花尽大方承认,“但是把我这张脸给你,他就会喜欢你了?”
米沫儿剜了她一眼,沉默。
花尽置若罔闻,“你这种女人踩着朋友往上爬,品行不端,小家子气,唯一的优点就是唱歌不错,他瞎了才喜欢你。”
“够了!”米沫儿打断她,“我现在看你,恶心透了。”
“好巧,我也是。”花尽回击,“我现在真想把你的皮剥下来拿去喂狗。”
“你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