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野拿着水过来,“楼总,好久不见。”
楼西洲语音冷润,“倒也没多久,我只是没想到阁下一把年纪依然要给自己找死路,是想不开?”
“说笑,我要是真的想针对你,花尽和你妹妹恐怕也不会安然无恙的在这儿。”
“那么,找我做什么。”
卫野没说话。
他的视线从楼西洲的脸上跳跃到米沫儿的身上,那隐藏的目光也悄然的发生了变化。
很快,不容别人窥视。
“叙叙旧吧。”卫野坐下来,“楼总,请坐。”
楼西洲坐下,在花尽身侧。
“打算怎么了结今天的事情?”他问。
卫野握着水杯,但是他没有喝一杯水,不答反问,“奶昔受了伤?”
这话问的是楼西洲,但楼西洲没有打算回答。
于是卫野就看向了米沫儿。
米沫儿冷静的没有给只言片语,站着,一身傲然。
卫野没有再问。
他放下杯子,十指交叉。
郑重的。
“楼总,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既然是不情之请,那就别说了,就来说说你。”楼西洲冷道,“你不在邺城,不来我们楼家露面,基本上我也不会对你怎么样,但你三番两次的给我找不痛快,如今把主意打到了我女儿的身上。”
卫野插话,“那你想怎么处置我?”
“让你消失,是最稳妥的。”
“哦?”
“坐牢,坐到死。”
卫野一愣,而后又笑,“我并没有犯什么法不是?”
“那就炮制一个。”楼西洲神情冷峻,眼神似冬水一样的潋滟湛茫。
制造他违法犯罪。
其实不难。
企业家进监狱,非常简单,随便动点手脚就能牢底坐穿。
卫野终极是活了五十多年的男人。
也从容的很。
“楼总真要这么做?”
“祸患就得切,以前终究是我心慈手软。”楼西洲深黑的目光是冷冽的,“另外,我不管你和这个女人是什么关系,伤了我弟弟还能提前出狱,既已出狱又来伤我女儿,要作死,我送她一程。”
卫野没有吭声,似乎是知道有这个结果。
“楼总。”米沫儿终于开口说话了,“我也并没有把奶昔怎么样吧,我若是想杀她,怎么会给你时间救。”
楼西洲侧头,目光直直的对上她!
米沫儿手指一攥,就这一个眼神就让她心头一凉。
“那么就凭你这句话的杀字,也足够我出手。”楼西洲没有再看她,似是一眼已足够,漠凉又冰冷,“把她递出去,在外面候着。”
在一个屋子,也够倒人胃口。
“楼西洲。”米沫儿从喉头里滚出一声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