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鹤轩脑子嗡的一声,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掌,天啊,他居然误会她,还动手打了她,她的孩子?他不敢去面对花秋雨,是他伤了她的心。
他慌忙说,“快,你带着最得力的太医,速速去凤阙宫,皇后不能有事!”
范太医如获大赦,忙带着人赶往凤阙宫。
花秋雨自己回到凤阙宫,赶忙自己吃了粒自配的丹药,躺在床上休息,范太医极力维护,一场虚惊而过,花秋雨的孩子暂时保住了。
炎鹤轩每次探望,都被她闭门拒绝了,她实在不想看到这个让自己伤心透顶的人,她开始怨恨他。
花秋雨看着香,仔细研究,煮着开水,把香挑了一点融化,分别用醋、酒去化解。
微皱眉头,看着溶解在这些醋、酒里的香,古代太缺乏物资,以她辩香的能力,也无法辨别里面有什么,浓郁的西域香料掩盖了里面的药的味道。
花秋雨站起身来,对赵安说,“都收好,用那个木盒放好,这东西太毒,闻一下本宫都觉得不舒服,何况当年先皇闻了一天一夜。”
赵安小心地把那些器皿收拾起来,用封闭的木盒收好,再抱上一层厚厚的锦布,嗅了嗅,没有味道了,方放心地端走。
钟溪把花子嫣带了进来,花秋雨坐在正中高位,并没有赐坐,半眯眼眸看着神色慌张的花子嫣。
花子嫣被这诡异的氛围吓住了,她已经听说娇昭仪流产,神智打乱的事情,也听说皇后带走了什么香囊,而这个香囊是皇后和皇帝吵架的导火线。
她故作镇定,勉强地笑了笑,“姐姐,这是干什么?有什么事尽管说,要不妹妹还有事忙着呢。”
花秋雨笑着说,“哦?皇上都没有宠幸妹妹,妹妹忙什么呢?是不是忙着把香看看放在谁那里好?不如就给贤妃吧,她最受宠,皇上也常去,静贵人也可以啊。”
花子嫣脸色一白,“姐姐说什么,妹妹不明白。”
花秋雨脸色一变,厉声喝道:“不明白!赵安,取香囊出来,让她闻个够,闻了就明白了!”
花子嫣脸色更白了,瞪大恐惧的眼睛看着蒙着鼻子的赵安,不由脚步倒退几步,“不要,不要!”
几名内侍冲了过来,一把按住她,赵安把香囊放在她的鼻子下,逼着她闻,刚开始她还努力憋着气,后来实在憋不住了,不由大口吸了几口,哭着说,“姐姐,求求你了,放了我吧,我错了。我也不知道这香有毒啊,都是那个西域的商人骗了我,姐姐……”花秋雨挥了挥手,赵安拿开香囊。
花秋雨笑着说,“还不打算说实话?本宫警告过你,你自己要想清楚是姓杜还是姓马?你居然还是如此恶毒,居然拿谋害过先皇的毒来害皇上,你说你是笨还是聪明啊?”
花子嫣一惊,茫然地望着她。
花秋雨笑着摇头,“当年马皇后也是用这个香害的先皇,你娘不知道吗?难道你认为没有人能闻出这个香味吗?你还不说实话,那就试试自己准备的东西吧,赵安,给她继续闻。”她冷眼看着她被迫大口大口地吸进毒香。
声音冷冷地说,“你继续闻,按照这个距离不肖一个时辰就和现在的娇昭仪一样神智不清了,难受得会如万只蚂蚁撕咬着你的四肢百骸,痛不欲生,不知连个时辰会是什么样?本宫还没有见过呢,正好开开眼界。”
花子嫣吓得浑身发抖,大哭大喊着:“皇后娘娘饶了我吧,我不敢了,我说,我全说!”
赵安见花秋雨使了眼色,拿开了香囊。
花秋雨往后一靠,冷冷地说道:“说吧。”
花子嫣跪在地上哭着说:“是表舅,表舅说只要让娇昭仪失去孩子,嫁祸给皇后,我就能登上后位,他说娇昭仪和皇后势同水火,反正失去了孩子总是有好处的,求求皇后,放了我吧。我只是太笨了,听信谗言。求求皇后娘娘放了我吧,表舅、表舅最近还有行动……,我都说……”
花秋雨看了她一眼,哼了一声,“把她押下去。”花子嫣的哭喊声渐渐消失在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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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她沉思片刻,掏出炎鹤轩给她的玉牌,和一份名单,快速吩咐道,“赵安去通知易容飞,把名单上的人控制起来,把花子嫣的表舅带到靖王府,你带几个人,把那个西域商人带到靖王府。我和钟溪、容婉先去靖王府,我们去那里会和。”
钟溪担心地望着她,“皇后娘娘,太医说你不易多走动,需要养胎。”
花秋雨冷声说,“我也是医生,自己的情况自己知道,如果不处理掉他们,本宫也无法安心孕育孩子。休要多言,带上凤阙宫的内侍。”
她们刚踏出凤阙宫就迎面遇上炎鹤轩,他看她一身轻盈的打扮,不由紧张,“你去哪里?太医不是说你要静养吗?”
花秋雨面上淡漠,“我没有那些女人娇贵,我要出宫办事。皇上,臣妾告辞了。”说罢,头也不回的登上步撵向宫外走去。
炎鹤轩狠狠地瞪着她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吩咐身边的黑风,“你跟着皇后,如若有事迅速来报。”忽然想到,“多带几个高手,保护皇后最重要!”
花秋雨再踏入王府,一切都显得萧条许多,心里一阵心酸。
他们直扑王妃寝殿,推开内室时,马邵然惊愕地看着他们,“你们要干什么!”
花秋雨勾唇冷笑,“马邵然,想知道我们干什么,很快就知道了,哟,这是我的小弟弟吧?”
她走向在一边摇篮里的小孩子,马邵然吓得一把扑上去,用身子盖住孩子,厉声喝道,“你想干什么?”
花秋雨半眯眼眸危险地盯着她,“见到皇后也不行礼,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