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他自称自己是萨麦尔……”
这话一出让艾迪和凯撒大吃一惊,他甚至觉得非常的荒唐,萨麦尔仅次于路西法的原罪之主,没人能逃离他的魔掌。
阿菲米勒看出两人的表情,“请不要担心,他现在被困在湖底了,到底能不能出来还是问题,如果不是我太弱的话,瑞斯丽也不会就这样被恶魔占了便宜。”阿菲米勒的自责让凯撒皱了皱眉头。
大家都沉默了,艾迪与凯撒两人低声细语了一番,凯撒想了想双手交叉在胸前,他轻咳一声说道:“我不认为是天使在变弱了,或许我形容的不太恰当……”他看了看阿菲米勒,用手指指了指托马斯,“是他……”
“什么?”托马斯有些吃惊凯撒这么说,他自然不明白到底问题出在哪里。
凯撒两手掌面向托马斯希望他不要那么激动,“别紧张托马斯,也不要这么吃惊,我跟艾迪先生最近一直太讨论你们的问题,我这么说也只是一个猜测,你和天使各种元素的重叠,导致了你们俩之间产生了密切的关系,你强他则强,你弱他则弱,当然这个不是你问题,而是你的精神力并不太强大,我的意思是面对恶魔的时候,人内心对未知事物抱有好奇同样也存在恐惧、抵触、缺乏信心等等意识形态,你们俩的精神力在相互影响着对方,所以我认为你在拖他的后腿。”
这么一说让托马斯感到沮丧,凯撒又接着说:“别这样,托马斯,这个并没有什么对与错或是好与坏,你要知道我们面对的敌人跟你们以往的敌人有着明显的区别,在超自然的力量作用下很多人不能胜任这项工作。”
“是的,托马斯,很多的驱魔人都无法突破心理上的问题,所以驱魔人越来越少,能独当一面的更是少的可怜,这些驱魔人对基督抱有着强烈的信念,并不是一朝一夕就成功的,很多人都是几十年研究和摸索出来的,甚至有些人几十年也没有成功。”艾迪在安慰托马斯。
大家都陷入了沉默,艾迪首先打破了这种寂静,“我觉得这个事情我们以后在谈,我们现在是如何拯救瑞斯丽才是关键。”艾迪再次把眼睛转向凯撒,他耸了耸肩并没有特别好的办法。
“我认为最为稳妥的办法就是进入瑞斯丽的精神世界,在那里驱散恶魔……”听着窗外雨点打在雨棚的声响,凯撒看着窗外雨水在玻璃上留下一道道水痕,他喃喃自言自语的说道。
“这个想法很大胆,也很冒险。”艾迪点起一支雪茄。
“这样比较稳妥也比较有效。”凯撒用坚定的眼神看着大家,“天使已经把瑞斯丽的灵魂锁住了,将恶魔控制在了最小的范围内……”
托马斯突然打断了凯撒话,“我看见过被附魔的男人和女人,他们的灵魂都残破不全,瑞斯丽是不是也……”
“不,这有明显的区别,他们是自愿将灵魂交给恶魔,与恶魔之间有契约关系,瑞斯丽的灵魂正在抵抗,并没有交给恶魔,那也是一股坚实的力量,就这么说吧,你把恶魔请到自己的屋子里让他随意干什么都行,恶魔在你的屋子里到处打砸你卫生间、地板、墙面你也不会反对,很快房子就被破坏的残破不堪就坍塌了,而另一种就是突然有个人强行地闯进了你的房屋,你就得跟他发生抵抗,要把他赶出去,即便打碎一点家具可是房子不会坍塌。”
托马斯听了艾迪这么解释点了点头,心里还算过得去。
“我的意思还是想办法进到瑞斯丽的身体里去帮助瑞斯丽一起抵抗恶魔更加稳妥。”
“你的意思是……谁能胜任这件事……还有,怎么才能进入到瑞斯丽精神世界才是最大问题。”
“必须要强壮的,意志力要坚强,不能被轻易的迷惑的人才行,怎么联系到一起呢?”凯撒摸着下巴思绪着。
“我可以办到……”阿菲米勒的话让艾迪和凯撒看到了希望。“我可以用‘乌利尔的惩戒’就可以将两个灵魂都链接在一起,应该选择什么人去呢?”
“我……”托马斯低着头看着桌面没有任何的考虑告诉所有人,“艾迪先生太老了,体力肯定不行,凯撒先生可以最合适的,但如果让恶魔知道了他的存在,这就如同将凯撒先生拱手让给恶魔了,其他人我并不信任,也不想其他知道阿菲米勒的存在,我认为我是最合适,起码我不太会死。”
艾迪看着凯撒,凯撒点了点头认为托马斯在这时候有这样的判断非常的正确。
大家既然已经决定了,大家开始着手准备。
※
在一条幽暗的走廊,木质地板和木质的大门都已经掉漆,甚至可以看见木头的原色,墙皮脱落的严重,走廊上没有任何的声音静的吓人,墙上挂着昏暗的点灯,走廊很长延长到黑暗当中,由远处黑暗深处传来鬼魅般的声音,声音里透着兴奋、好奇,这种怪异的声音回荡在寂静阴森的走廊里显得更加恐怖。
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在走廊上到处乱窜,到处去敞门但每一个大门的门锁都是紧闭的,门把让她使劲的摇晃着发出“嘎啦嘎啦”的声响,她好像要把门把扯烂一样,是个肮脏的女人脸的腮已经腐烂露出白花花的牙齿,脖子上的露出肌腱和黑色的血管,她走在狭窄的走廊里,突然发现了让她兴奋的东西,在她走到正前方的大门口,用手抚摸着大门,摸到了大门正方的一个符号,看样是雕刻了一半的符号,她用尖而黑的手指甲用力的刮擦着这个符号,大门上发出木头摩擦的声音,直到符号彻底刮花为止她才停下手,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握在门把上轻轻地扭动,好像害怕吓着里面的人一样,扭到再也扭不动的时候,她按耐不住自己的兴奋的心情,总算有个门可以打开了,她压抑着自己的兴奋轻轻一推,门与门框分开露出了一丝的缝隙,她再也压制不住自己的心情猛地推开大门,她站在大门口看着房间里,有个跟她一样邋遢肮脏的小老头坐在一个跟他身形完全不匹配的摇椅上,他咧开一嘴黑黄不规则牙齿的大嘴,笑着跟她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