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姣姣,你这样我会忍不住的……”
季庭寒笑了。
——他早就忍不住想要将蜜糖般的大男孩锁在只有他能看到的地方,他会将人禁锢在床铺之上,让对方赤.裸在被褥之间,即使身体强健,但也只能病态地依赖他一人。
此刻少年眉眼昳丽像是早春的花,璀璨夺目,那是一种先声夺人的清丽,飞扬的一抹红痣点缀在他的鼻梁之上,宛若白骨生花。
“笑什么嘛……”伏姣不满的嘟囔,这项圈和狗脖圈一模一样,难不成他还能理解错?
“不是当我的狗狗,是当我的爱人。”
季庭寒摸伸手覆上了少年的后颈,在他手掌下是他们一起纹地图案。
少年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了那朵小巧可爱的白云,指腹轻轻搓揉,“我只是想锁住我的爱人罢了。”
——在更加隐秘的内心,是季庭寒对伏姣难以抑制的占有欲,这只皮质项圈上被他亲手刻下了自己的名字,是他对大男孩的所有权在另一种程度上的广而告之。
“好吧。”
伏姣没有什么排斥的想法,他直接撩开头发将自己献给了季庭寒,“那你给我戴上吧。”
过去很长时间里伏姣都没有带过项链一类的饰品,但如今脖子上多了一圈束缚,却莫名令他有一种安全感,就好像季庭寒时时刻刻都在他的身侧,用手掌轻轻抚摸着他的脖子……
“我很喜欢。”
大男孩照着镜子,小心地用手指戳了戳脖颈上的黑色项圈,手指滑到了金属扣上,扭头笑道:“这样吧,以后只有你能给我取下它,如何?”
季庭寒瞳孔放大,闪过了一抹显而易见的惊讶。
伏姣的想法就相当于将全部的选择权交给了季庭寒,甚至可以说在某种程度上受制于对方。
“姣姣,你想好了吗……”
“当然啊,这有什么可想的?”
大男孩又转向镜子,他越看越觉得自己现在有种野性的美感,一开始那点儿排斥消失地无影无踪——果然,人类的本质就是真香!
他道:“我是你的,你是我的。这个礼物本来就是你亲手给我戴上的,那么以后也必须你亲手给我取下来。”
顿了顿,他侧头亲了亲少年的脸颊,“所以你要一直、一直和我在一起,不然可没人能给我摘下来……唔唔!”
话音未落,大男孩被季庭寒压着亲了上去。
这个吻充满了少年人的攻击性,几乎强盛到令伏姣无处可藏,在纠缠间还尝到了口腔里铁锈味儿。
到底是年轻力壮、身体容易兴奋的高中生,在这个热烈而充满了挑衅的吻中,两人都被激起了血性,他们争夺着彼此的权利,像是两头年轻气盛、充满了攻击性的野兽。
与其说这是亲热,倒不如说这是一场以爱为名的战争。
显然,最后胜利的季庭寒,他看着身子单薄,可力气一点儿不小,因为惯用巧劲儿,很快就把气喘吁吁的大男孩桎梏住。
少年压住了伏姣的后颈,他的手指轻轻扯着对方脖子上的项圈,在大男孩感受到轻微窒息的时候再放开。
如此反复,他操控着大男孩的一切,看着对方被自己诱导进入动情的深渊。
*
伏姣十八岁生日那天的最后,两人也没吃上中午的剩饭,平白浪费了菜,还弄脏了沙发、地板,最后是大半夜里季庭寒点着灯蹲在地上清理的,至于累了大半天的伏姣则是横在床上呼呼大睡,手指无意识捏着脖子上的项圈,似乎是眷恋也似乎是依赖。
吃下香甜诱人的巧克力的季庭寒很餍足,他回味着其中甜蜜蜜的滋味,点带着这几日陪着大男孩复习时格外地和颜悦色,讲述题目时的语气几乎温柔地能滴下水来。
被温柔对待的伏姣有些蹬鼻子上脸,此刻他半趴在桌面上,下巴垫着一套五三数学卷子,伸着手指勾住季庭寒的袖子,又一点一点爬上对方白皙的手腕,故作矫揉:“哥哥,数学题好难啊……我学不会怎么办……”
季庭寒知道这是伏姣故意耍宝,但他也依着,只是抬手摸了摸对方的额头,“没事,学不会我养你。”
这并非是季庭寒的玩笑话——伏姣复习时的艰难他都看在眼里,从一开始想要让对方追上来,到现在心疼大男孩做不出题目的颓丧,不过是因为他对伏姣的在意在一点点加深,深到无法忍受任何不开心的情绪出现在对方的脸上。
而且最重要的是,季庭寒有信心也有能力,他相信未来的自己一定可以好好养着他的姣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