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姣坐在季庭寒的身侧,他半截身子僵硬着,后背挺得笔直。
季庭寒手里的教鞭轻晃,问道:“青泥何盘盘的下一句是什么?先背出来然后再自己默写。”
伏姣的面前是一张被写了一半的田字格纸,上面的字迹因为有格子的规范而稍微方正了一点,但若是仔细看便不难发现本该横平竖直的笔画有着轻微地抖动,甚至一些撇捺像是细小的波浪。
“百、百步九折萦、萦……”大男孩结巴,脸颊上的红晕一直不曾消退。
他咬着唇,齿痕早就深深印上了一圈,明明是高高**的体育生,可偏偏湿漉漉地有种惹人爱怜、蹂躏的脆弱。
“忘记了?”季庭寒眯眼,语气暗含威胁,“姣姣,我记得上个十分钟前我才考过这个,那时候你说忘了,我还手下留情了,看来我这留情还留错了。”
“我、唔!”大男孩倒抽一口气,露出小半截的皮肤上被小教鞭轻轻一甩,并不是特别疼,只是轻微的刺痛夹着着一种阵阵的麻。
季庭寒一字一顿道:“姣姣,记住了,是——百步九折萦岩峦。”
说着,他手指微动,只是动作却是那么的毫不客气。
“卧槽!”
大男孩忽然身子一跳速随即靠在了椅背上,被教鞭教育地红通通的肚子可怜巴巴地起伏,脑子里被诗句彻底充满。
“妈的,季庭寒你不是人!”他气喘吁吁,一手捂着火辣辣的小腹,另一手紧紧攥着田字格的纸,硬生生将整齐的纸张捏出了褶皱,。
季庭寒的教鞭在大男孩的身上敲了敲,另一手捏住对方的耳朵就是一阵揉,“记住了吗?重复一遍。还有,别说脏话。”
“草……”
“嗯?”
“*、*作……”在季庭寒威胁的目光下伏姣扯着嘴角憨笑,颤着手指指了指季庭寒,“我是说这个——*作不错。”
俊美的少年颔首,“谢谢夸奖,只要姣姣喜欢就好。”
伏姣:救命我才不喜欢呢!
“所以,青泥何盘盘后一句是什么?”
伏姣发誓,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句话了——“百步九折萦岩峦!”
大男孩语气里带着咬牙切齿的愤愤,背诗的时候仿佛上辈子和大诗人李白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似的,恨不得将人撕碎了塞肚子里去!
“真厉害。”季庭寒这次倒也不追着看大男孩默写了,他放下手里的东西,起身在伏姣脸侧亲了亲,“奖励你。还有,明天中午给你点菜的权利。”
伏姣眼睛一亮,立马忘记了刚才的小情绪,“糖醋里脊!”
这菜本来季庭寒并不会,但是伏姣记挂着吃,于是前几天季庭寒就在手机里学了学如何制作,还不曾实*过,就被伏姣提了出来,“不是晚上买了肉吗?我想吃!”
“好,明天给你做。”季庭寒总有种自己饲养了一只精贵的大狗狗,平日里不仅仅要顺毛、喂养,关键时刻还带揪着大狗的尾巴教导管束,“不过我第一次尝试,不敢保证。”
“没事没事,我不挑的!”
郑母虽然是世界闻名的大钢琴家,手上的保险将近两个亿,但她也是个爱在家里捯饬的,为了不被自己的助理念叨,每每都是在家里由保姆切好菜,她再偷偷做饭,第一个被造福的就是伏姣——无他,郑母做的糖醋里脊简直一绝!
伏姣嘴巴馋了好久,虽然今天他被季庭寒“折磨”得水了吧唧的,但能换上一口糖醋里脊吃,绝对值了!
*
对于精神力旺盛的高中生来说,尤其是像伏姣这种练体育的大男孩,他们总是精神了非常旺盛,不过季庭寒就显得冷静很多。
不,并不是说季庭寒禁.欲,他更期待成年后的发展。
不过相较而言,伏姣总是被季庭寒拿捏在手里,这样极大地满足了反派的控制欲——他对于大男孩的控制感远远比他想象中的更加强烈,不论是心理上的激动兴奋,还是生理上的各种回馈,季庭寒希望所有的时刻都有他的参与。
于是在经过了前一晚上的魔鬼学习任务后,伏姣不但没有黑眼圈,反而精神奕奕,好像能立马出去跑三圈的状态。
季庭寒若有所思,“看来昨天姣姣昨天学的不错?”
大男孩想到了自己被拧住背课文的经历不由得牙疼,“没、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