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岫衣记得第一次见到纳兰云、朵两姐妹是在她易容成云墨从扶篱宫逃出后,当时客栈小二还好心提醒她,纳兰家的两位小姐不是寻常人高攀得起的。
可望着站在一旁如同婢女般小心伺候她的纳兰朵,云岫衣怎么都无法将高攀不起这个标签贴在她身上。
竟有些好奇她们同墨兮楼的关系,“你们认识墨兮楼很久了?”
“墨兮楼”这三个字仿佛是禁词一般,纳兰朵紧张的朝阁楼外望去,立即警告云岫衣,“我不知道姐姐同境主是什么关系,但境主的名字姐姐日后还是少提为好。”
“境主?”
这个称呼她倒是第一次听,然而不等她开口询问“境主”二字是何意,狐狸和灌灌便相继咳嗽起来,刻意的过于明显让云岫衣忍不住微微侧目。
可狐狸和灌灌却高估了它们与纳兰朵的默契程度,后者只以为它们被呛到了根本未在意。
继续同云岫衣说,“你竟然连境主都不知道,那你总应该听说过神变之境吧!那里是主宰……”叮叮当当一阵碗碟碎裂声成功打断了纳兰朵的话,她转过头去便见地上都是碎片。
而罪魁祸首一狐一鸟两脸无辜的望着她,接着便迅速往后退了几步,生怕云岫衣找它们麻烦。
纳兰朵莫名其妙的望着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望望狐狸、灌灌,又望向云岫衣,“云姐姐,它们是不喜欢这些饭菜吗?要不要我重新准备一份?”
“不用。”
朝夕相处这么久,狐狸和灌灌一撅屁股云岫衣都知道它们想干嘛!此刻自然也一眼看出了它俩的意图,它们这是不希望纳兰朵告诉她墨兮楼的真实身份。
云岫衣倒也没有急着追问,反正这几日有的是机会查探,倒是这两只小动物似乎管得有些多。
“它们可能不喜欢人吃的食物,明日起便不用帮它们准备了。”云岫衣无视掉狐狸和灌灌露出的可怜兮兮的表情,旁若无事的夹起一片菜叶丢进嘴边。
“原来是这样。”
纳兰朵将注意力从狐狸、灌灌身上收回来后,还不忘回答云岫衣最初的问题,“我和云儿自小就被父亲送到了境主身边,已经十几年了吧!”
十几年?
云岫衣忽然面露疑惑,她记得灌灌曾经跟她说过墨兮楼在十几年前地魂、人魂便散了,而这纳兰朵的年纪一看便不大,也就是说她是在墨兮楼两魂散了之后才去了他身边?
“这十几年里你们从未离开过墨兮楼身边?”
很显然这个问题云岫衣是明知故问,如果她们一直待在墨兮楼身边,那她在东月见到的墨兮楼又是怎么回事?
果然纳兰朵立即否认道,“境主向来行踪不定,我们经常好几年才能见他一次,这次若不是因为水月镜也无法待在境主身边这么久。”
“你们为何要水月镜?”
这次不用狐狸和灌灌搞破坏纳兰朵便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才道。
“云姐姐,境主的事你还是少管为妙,虽然这样说境主不太好,但我还是想提醒你,境主他的情绪起伏特别大,有的时候会像变了个人似的,万一惹怒了他绝不会有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