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狠狠打了下灌灌,颇嫌弃的说道。
说完狐狸不知从哪里扯出来一条长长的白纱,一头握在自己手里,另外一头扔给灌灌,灌灌立即便明白了它的意思,一狐一鸟合作着用白纱缠住云岫衣的脸。
云岫衣也不介意,任由它们在自己脸上折腾。
等到结束,狐狸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灌灌却慢悠悠的将多余的白纱系成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
系好之后它也十分满意,然而狐狸立即横眉冷对,一爪子拍在它的鸟头上。
“你这是什么审美啊?幼不幼稚?你以为那个什么顾南絮跟你一样傻啊!被毁容的人有心情系那么个玩意吗!”
灌灌一边用翅膀捂住自己的脑袋,一边委屈的说,“好嘛!不系就不系嘛!”
最后的成品便是云岫衣整颗脑袋都被白纱包裹住,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直到狐狸提醒灌灌云岫衣不用吃饭吗?灌灌又想办法让云岫衣的嘴巴露了出来。
一切结束后,天亮了。
顾南絮没有第一时间出现,白灵溪和她的父母反而找了过来,他们明显是硬闯进来的,旁边的女侍一路拦着都没能阻挡住。
云岫衣早在听到外面有声响时就已重新躺在床上继续假寐,狐狸和灌灌也立即躲了起来。
进了寝宫后,白灵溪的父母也不顾云岫衣正在休息,白拓张口便道,“这位姑娘,我们愿意赔偿你的损失,还望你原谅小女的过失。”
白灵溪的母亲哭哭啼啼的说,“溪儿还小,她的人生还长着呢!得罪了宫主就等于是完了啊!”
“你们休要扰到姑娘休息,宫主怪罪下来奴婢们可担待不起。”
几名女侍为难的看着白家三人,生怕他们惊醒了云岫衣,宫主虽然为人温和,平时也不发火,但若是动了怒,她们不敢想象后果。
谁知白拓却推开了挡在面前的女侍,为了女儿已完全不管不顾,“事已至此,你的样貌也变不回去了,倒不如拿了钱好好过日子,这样一来于大家都好。”
躲在屏风后的狐狸和灌灌已听不下去了,本来它们只觉得白家人没礼貌,现在觉得他们连三观都有问题。
什么叫他们女儿的人生完了?什么叫事已至此样貌也变不回去了?
于大家都好?!
明明他们只顾着自己的利益,完全没有设身处地的为云岫衣考虑,狐狸很生气,恨不得立即冲出去抓烂白灵溪的脸,也跟她的父母说一模一样的话,它倒想看看他们俩能不能接受。
转念一想他们只不过是云岫衣的棋子罢了,心里顿时又平静了些。
它不生气,它可是堂堂万妖之王,怎么能跟区区凡人计较,结果狐狸刚冷静下来便听到白灵溪说。
“爹,娘,我们不欠她什么,怪只怪我不应该在白家动手,还被宫主发现。”
说话间,她咬牙切齿的望向床上的云岫衣,心中想的却是,若是这个女人毁了她的辛夷会,她非杀了她不可。
白灵溪的父母想要捂住白灵溪口无遮拦的嘴已来不及,顾南絮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宫门处。
与那日在云雾山中持伞抖落红的清冷男子虽然长相一样,但周身的气场却完全变了,他浑身上下透着疏离,看向白家三人的眼神也肃杀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