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多了。
稳定心神后,白灵溪再次将匕首挥向云岫衣,这一次没有了灌灌的阻止,她手中的匕首成功触碰到了云岫衣的脸蛋。
冰冷的匕首缓慢而深入的划过云岫衣的肌肤,立即现出一道血痕,肉眼可见血肉翻飞,触目惊心。
然而白灵溪却仿佛是被血液刺激到了一般,她眼中闪过嗜血的笑意。
接着一刀两刀连续不断落到云岫衣脸上,须臾间,云岫衣已面目全非,丝毫看不出原来的容颜,鲜血顺着她的脸颊在下巴汇集,一滴一滴落到地上。
就在白灵溪大仇得报、心满意足的扔掉匕首大笑特笑之时,被绑在木架上的云岫衣突然睁开了眼睛。
冰冷的目光像是寒箭般射向白灵溪,竟吓得她的笑声戛然而止。
白灵溪像是失魂了一般,半晌都没有任何声音,过了好半天才说道,“看什么看?这都是你自找的。”
她闪躲着视线,好一会儿才镇定下来,既然做都做了她也没有回头的余地,现在只能将这个女人杀了再毁尸灭迹。
就在她使用魂力想要将云岫衣一击毙命时,身后突然火光滔天,数十人举着火把涌进了白家水牢,为首的除了白灵溪的父母还有无极大陆扶篱宫的宫主顾南絮。
许是过于慌张,白灵溪想要收回魂力已来不及,灌注了十成魂力的一掌径直劈向云岫衣。
不远处顾南絮脸色一变,挥手间便将那道魂力挡了下来,而白灵溪也被自己的魂力反噬飞了出去,狠狠摔落在地上。
顾不上责难白灵溪和白家人,顾南絮赶紧上前解开云岫衣身上的绳子,待看到她血肉模糊的脸时,眼底闪过一丝痛心,再看向白灵溪的眼神含了杀意。
白灵溪的父母以及一些白家人立即吓得跪了一地,“宫主饶命,看在小女年幼无知的份上饶过她吧!”
然而此刻的顾南絮却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话。
年幼无知?就因为他几句不轻不重的责骂,白灵溪竟然对一个无辜的姑娘痛下如此毒手。
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顾南絮记得云岫衣的长相,本是那样惊世绝艳的一位出尘女子,短短几日便成了这副模样。
“白拓,这件事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顾南絮的声音不怒自威,说完便抱起云岫衣离开了。
屋顶之上,灌灌也因为狐狸的及时赶到逃过了一劫。
只是它还来不及松一口气,狐狸便狠狠敲了下它的鸟脑袋,“你怎么答应本尊的?说好一定会顾好那丫头!”
灌灌似被狐狸的语气吓到了,立即去寻云岫衣,在看到云岫衣鲜血淋漓的脸时眼泪立即掉了下来,“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这可怎么办呀!”
“行了行了别哭了,烦!”
扶篱宫顾南絮的寝宫内,云岫衣躺在一张雕花大床上,床的周围站着几名如花似玉的女侍,手中皆捧着一盏琉璃灯,泛着昏黄黯淡的光。
几位医师围在床边纷纷摇头,“宫主,究竟是何人下了如此狠手?这姑娘的脸怕是已毁啊!”
剩下的医师也跟着说道,“老朽实在无能为力!”
诊治了大半夜只得到这样的结果,顾南絮无力的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他走到床前,蹙眉望着床上的云岫衣,此事因他而起,无论如何他都必须还她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