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什么那边?
苏晚雪听着晋亲王妃的话,很是不明所以,她忽然间瞪大了眼睛,指着晋亲王妃刚欲责问,就只觉得腹中一阵绞痛,火烧似的感觉充满了她的喉咙和身体,她疼得表情扭曲,大滴的冷汗从她的额上滴落,她疼得肝肠寸断一般,只蜷缩在椅子上,无助的看着自己身边的每一个人。
每个人的表情都清晰的看在了她的眼里,冷漠,她看见的只有冷漠。
她忽然看向了门外,多么期盼他能来救自己!可没有,在她期盼的目光中,那扇木门始终没有开启。
滚烫的东西从她的鼻子、从她的耳朵、从她的眼睛还有口中争先恐后的迸发,她神情一阵恍惚,她问自己是要死了吗?
她瞪着一双已经看不真切了的眼睛,目露怨毒的看向了苏晚吟和晋亲王妃,她张大了嘴,想问她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可一切都是徒劳,几个呼吸的功夫,她便已经完全毒发。
晋亲王妃淡定的很,还端起了茶杯浅啜了一口。
在苏晚吟诧异的目光之中,七窍流血的苏晚雪从椅子上缓缓滑落摔在了地上,而那双满是鲜血的眼睛里,写满了不甘和怨毒。
或许在她临死的这一刻,她依旧不相信自己的生命会这么轻易的就结束,她或许还在做着自己能够打动晋亲王妃的美梦,或许她还在心中痛骂苏晚吟,或许……或许她很不明白,自己明明那么努力的活着,自己明明那么努力的想要得到一切,可为什么她还是输了呢?
她输了,输的一败涂地,再无机会可言。
现在一切都结束了,真正的结束了。
茶杯落在了地上,摔成了几瓣,苏晚吟吓了一跳,她霍然起身,看着躺在地上七窍流血的苏晚雪瞪大了眼睛,又在瞬间后看向了晋亲王妃:“义……义母,您这是?”
看着苏晚吟,晋亲王妃神情依旧如同方才那般淡定,她拉着苏晚吟坐下了,仿佛眼前躺着的不是一具尸体一般。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暗道自己这个未来婆母做的还真是不容易。
她看得出来,苏晚吟这孩子虽说聪慧,心底也是善良的,对一些事也容易心软,可这心软,却是身为上位者万万不能有的东西。
以后苏晚吟嫁给萧煜之后,面对的事情远远比苏晚雪此类的人复杂许多,现在的事情或许还容苏晚吟心软,可以后呢?
这些没用的心软,身为未来的晋亲王妃,苏晚吟绝不能有。
所以,为了避免苏晚吟以后因为这个吃了大亏,她必须在现在就要教会苏晚吟这些。
没让丫鬟抬走苏晚雪,晋亲王妃握住了苏晚吟的手,道:“晚吟,你记住,凡是任何事情都绝对不能留根,有句诗说的好,野火吹不尽,春风吹又生。否则若是飞吹过来,死灰复燃,你之前的一切努力可就都白费了。”
听着晋亲王妃的话,苏晚吟心神不宁,虽然不是第一次看见人死在自己面前,可苏晚雪的死状特别恐怖,这对于苏晚吟来说还是不小的冲击。
她撇开了眼,晋亲王妃看着她问道:“有些害怕了?”
苏晚吟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