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本王妃说清楚,那丫头当真是活着离开了景王府?”
杨嬷嬷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她不敢说谎,低头答道:“回王妃娘娘的话,咱们派去的人是这样说的,昨天那丫头是辰时三刻进的景王府,一直没出来,咱们的人守了一夜,直到今天的卯时,景王府里才抬出了一顶软轿,那丫头是被人扶着下了轿,送进的马车……”
她偷瞧谢王妃的脸色,嗫嚅着嘴唇不敢往下说。
“继续说!”谢王妃猛拍了一掌。
“是,听说那丫头被送出来的时候,衣衫不整,裙子上满是褶皱,眼睛也是红着的,脚软得都走不了路,咱们的人一路跟着马车到了林宅,那丫头下马车的时候还差点摔了一跤,是她那个叫小喜的丫头半扶半抱着进去的。”杨嬷嬷声音越说越低。
因为这事情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不但王妃娘娘不信,就连她都不信。
可她派去的人都是府里极可靠的,绝计不敢在这种事情上说谎。
谢王妃一屁股跌坐在椅子里,咬牙切齿,气得发疯。
她费尽心机才终于想出来一条借刀杀人的完美计划,居然又泡汤了!
那丫头不但没死在景王府,还被景王给宠幸了!
这让她以后还怎么对那丫头下手?
除非是她活得腻了,才敢去动景王的女人。
景王在京城的名头实在太响亮也太可怖,就连谢王妃都不敢去触碰。
“你是怎么办的事!你出的什么好主意!”
谢王妃越想越怒,抬手抽了杨嬷嬷一个大嘴巴。
杨嬷嬷马上跪了下来,一边自扇嘴巴,一边自责:“都是奴婢不好,都是奴婢的错,请王妃娘娘恕罪,不用您动手,奴婢自己打自己。”
谢王妃又砸出去一个茶杯,怒气不息。
“不都是说景王不喜欢女人吗?他怎么会偏偏就看上了那丫头?你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越想越是不解。
杨嬷嬷把自己扇成了猪头,忍着痛答道:“奴婢也不清楚。”
“你不清楚?蠢货,本王妃要你何用!”谢王妃气得一脚踹过去。
杨嬷嬷从来没见谢王妃发过这样大的脾气,脸都气得变了形,心中骇然。
她低头沉思片刻:“王妃娘娘,奴婢觉得一定是那丫头对景王下了药,否则景王从来不近女色,怎么也不会宠幸于她!她一定是自知治不好景王殿下的病,所以就给景王殿下下药,然后爬上了殿下的床,以为成了殿下的女人就可以保住她一条小命了。”
谢王妃一想,的确是这个道理,可是她怒气仍是不息。
“不管这丫头用的是不是诡计,她都得逞了!她已经成功的成了殿下的女人了!你给本王妃出的好计,说是只要她进了景王府,就绝不可能活着出来,现在她不但活着出来了,还摇身一变成了景王的女人,山鸡飞上了枝头变成了凤凰了!本王妃还怎么动她!”
杨嬷嬷摇摇头,一副不以为然:“奴婢却觉得这丫头的命长不了,想那景王殿下是什么人,岂能容人算计于他?这丫头想方设计爬上了殿下的床,又有什么用?还不是被景王殿下给送了回去?景王殿下什么都
没给她,没名没份,她以后就是一个没人要的破……那个鞋,别说是以后想嫁人了,就算她想好好的活着,都难了!”
谢王妃一听,登时转怒为喜。
然后她越想越觉得欢喜,竟然抚掌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