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寒话到如此,已经够清楚明白了。
白玉庭皱皱眉头,将那宝珠拿在手里:”你是说,这件事情跟冯婷婷有关?“
“王爷,确实如此,若是我猜的没错的话,这一切跟冯婷婷脱不了关系,她现在可是怀了王爷的骨肉,若是阿言有什么闪失的话,王爷您想想,她生下的孩子,便可以名正言顺的继承您的爵位了。”阿言毕竟是王爷的亲生儿子,这虎毒不食子,更何况对于阿言同白玉庭父子之间的关系,没有人比
月清寒更为了解了,这一次倒是可以借着这个机会,解开两人多年的心结。
若不是知道阿言性子倔,所以月清寒才头疼怕他们父子之间因着这件事情再弄得不可开交:”王爷,这俗话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您同阿言毕竟十几年的父子情,之前春梅的死,想必您对冯婷婷的性子也是有所了解了,若是您这次再姑息的话,怕是会让亲者痛仇者快。“
这么多年,能对白玉庭说教的还真是没几个人,他这个儿子,倔的就跟茅坑里的石头一般,虽说他是恨铁不成钢,可他这颗心也是肉长的,他受伤遭人追杀,他这个做爹的怎么能够不担心?只不过是把这份感情,默默的隐藏在心里头罢了。
至于冯婷婷,在他的生命里,或许就是个意外,可人都有犯错的时候,或许就是这些年里,他太期待齐娇对他的回应,这才让冯婷婷有机可乘,其实他究竟喜欢不喜欢冯婷婷,就连他自己都不清楚,或许对冯婷婷的好,也只是出于因为寂寞单纯的想得到慰藉而已。
白玉庭的眼神,落在白子言的身上,有些疲累的眼底带着往日所不曾有的关心,这些年,他对阿言确实是属于关心太过严格了,阿言之前也曾三番两次的提醒他,冯婷婷的别有用心,只不过他不知为什么,并没有往心里去,这才让所有的事情,发展了到了今天的地步。
是啊,他是不能再姑息下去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就算是再不争气也得护着不是?
“你说这刺杀阿言的事情,同冯婷婷有关,可有切实的证据吗?要知道,她那个人,若是没有证据,她是不会承认的。”自从冯婷婷承认了同春梅的死有关之后,白玉庭同她的信任便在一夕之间崩塌,现如今他也只不过是姑息着她肚子里的孩子,这才将她留在了景王府。若是此次这事真是她所谓,就算她怀有自己的孩子,白玉庭也绝不会饶恕,继而转头看向白子言:”爹希望你能够公私分明,你也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
白子言脸上的冷意越来越盛,到如今,他爹居然还在怀疑这件事情是他对冯婷婷的栽赃陷害,说起来还真是可笑。
“爹,我知道你护着冯婷婷,可我白子言也不会通过这种卑鄙无耻的行径来报私仇?”白玉庭的话,白子言听得清清楚楚,他知道他的话外之意是这般,虽然极力按耐住自己心中的一腔怒火,可又不想因为再次的冲突而耽误了大事,他知道他对白玉庭来说,只不过是衣服上的一个污点,不管他怎么做,他就是入不了他的眼。
“王爷,您真的是误会阿言了,您若是不信的话,就同我们到长亭轩走一趟,另外一颗珠子,就埋在长亭轩的院子里。”月清寒顿了下继续道:“王爷,您总不能不相信自己的亲眼所见吧?”
在春梅的事情没有被发现之前,白玉庭也从不肯相信,平日里看起来温柔似水的冯婷婷,居然也会有那般心狠手辣的时候,当日若不是阿言设计,怕是她永远都不会说出春梅死的真相,莫非这件事情真的如同阿言同月清寒所说,是冯婷婷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