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问出来,连同江暮卿也觉得有些荒谬,毕竟前世这件事情发生在两三年以后,此时哪怕有水贼出没,也不该有自己梦中的景象发生。
然而苏墨清却像是被猜到了什么一般,有些惊讶,“江副将怎会知晓将军如今与水贼交战?”
“一个多月前的信里,他什么都和我说过了,你也不必对我多加隐瞒。如若不信,我这里还有前不久我们二人之间的来信,以及他给我的信物。”
江暮卿拿出那封备好的信,又取出半块玉佩。
对面的人看见这两样东西,立刻就明白顾谨之此前说的“重要之人”是谁,也不敢继续对她遮遮掩掩。
“将军确实去会水贼了,到如今有半个月的时间,我们暂且还没得到消息。不过将军谋略过人,不过小小水贼罢了,应当不会放在心上。”
话是这么说,虽有几分安慰的意思,可从那有些轻松的神色之间就能看出,苏墨清也确实是这么想的。
毕竟水贼不是什么难对付的群体,顾谨之这次带的可都是他的亲信,一个个的以一敌十都不在话下,实在是有些大材小用。
然而经历过前世的江暮卿却不能像他如此的淡然,翻身上马就要离开。
苏墨清到底是记着她对顾谨之十分重要,连忙问道:“江副将要去何处?”
“自然是去救他。”
“江副将何必如此?水贼猖獗多年,也不是什么难对付的,将军就算不能把他们一举拿下,全身而退也不是什么难事,何至于江副将亲自走一趟?”
“你们不知其中危险,我也怪不着你们疏忽,总之不必阻拦,这一趟我肯定是要去的。”
苏墨清听着微微一愣,随后也不得不重视起来,“听江副将这意思,咱们将这应当是遇着了什么事儿?”
“我有七成把握,你们家将军定时困在了水贼的阵中,你且想想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还是得亲眼见到他才算安心。”
苏墨清被她说的是一脸凝重之色,仔细想想这么多天都没有消息,或许并不是因为顾谨之本来就不爱传消息回来。
而是真正遇到了困境。
“如若是将军都无法应对的情况,江副将一个人去了也是无济于事,还不如等我稍稍整合一番,你带着平西军的人去,总归是有个照应。”
江暮卿深思片刻,还是摇了摇头。要知晓前世顾谨之宁可求援于西南军,也不愿意就近找平西军的人,必定有他的道理,她不想忙没帮上先添个麻烦。
“我先过去,到时候会给你们传消息回来。如若三天还没有任何动静的话,恐怕就要太守大人找人去寻我们了。”
苏墨清听到此处立刻就应了下来,江暮卿这次也走得没有丝毫停顿。
然而她却不知,此番她找到了她的时候已然万事都成定局。
她终究还是来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