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三十皇宫的宫宴可不是什么小场面,等到江家的马车到了宫门外时,外头已经有不少人聚集各处攀谈起来。毕竟入宫的审查十分严格,没排到的,也就只能在外等候。
江厉在朝中官职不大,原本还因为江崇安的缘故被众人吹捧,可如今定北侯府不复曾经,那些趋炎附势的小人也就不再上前。
然而朝中官员众多,也不是谁都是那样的势力眼,此时就也有和江厉交好的人走上前来,四五人聚在了一起。
“此番定北候的事情对江家估计也有所影响,江大人何不告病在家?也好过到这宫宴上惹得皇帝不喜。”说这话的人官位也不高,是以所思所想也都只在浅浅的一面之上。
而另一人位在从三品少府,眼界格局就更为广泛一些,此时不大赞同地说道:“若江大人真是告病在家,只怕会让有心人当做把柄,说其不满皇上对定北侯府的安排,到时候更没法脱身。”
此言一出,先前那人就轻叹了一声,其余人也都没了话,显然是在为江厉的处境而感到左右为难。
倒是一旁带着面纱的江暮卿没人注意,毕竟这类场合带一两个亲眷都是常事,各位大人身后也都有妻女一类,也算不得惹眼。
经过层层审查,江暮卿就随江厉入了宫宴之中,而负责审查的宫人自然是瞧见江暮卿面貌的,于是就往宫中各处传了起来。
等到江暮卿入了专门设宴的大殿,消息灵通些的人就都知晓了这个消息。
“倒还真是个胆大的。”长公主那边自然也得了消息,此时坐在皇后宫里,顺口就是感叹了一声。
两人关系亲厚,此时长公主莫名一句,皇后自然时问了起来:“妹妹说的是何人?”
长公主也就没有隐瞒,“定北侯府的那位二小姐,最近可是出了不小的风头。”
皇宫里头虽然通晓各路消息,可是皇后一向深入浅出,更不在意这些,自然而然就没大关注,此时十分困惑。
而长公主便把自己打听到的、以及在自己府上发生过的那些都一一道来,只让皇后听着挑起眉梢。
“竟有此事?”
“可不是。”长公主抿了一口茶,随后示意自己身边跟着的人先出去。皇后也明白了她的意思,给自己身边的宫人也使了个眼色。
没多久整个凤仪宫主殿中就只剩下两人,长公主这才开了口。
“娘娘觉得,此番皇上对定北侯府的处置如何?”
事发至今,还没谁敢在皇后面前提及此事,也就只有长公主因为和她关系甚好的缘故才终于提起旁人不敢提的事情,皇后也就没遮掩自己心中的想法。
“此事是皇上考虑有欠妥当,就算定北侯真的起了反心,至少也得查明白把证据摆在面前,而不是听信他人一面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