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氏等她们自己心里头已经有了判断,这才缓缓说道:“既然是第一次,总得立个规矩,那就按重了罚吧。”
说着她还拿起契书翻找起来,从中抽出了两份,交到了孙伯手上。
“倒还真是新鲜,也就两日前我才让孙伯为大伙儿改了契,眼下却要改回去了,还真是劳烦孙伯多跑一趟。”江暮卿在旁开了个玩笑。
剩下的人一听那还得了?赶忙说这都是那两人的错,与自己并无关系,还求主子莫要迁怒。
江暮卿这开像是突然发现自己说错话一般,赶紧又解释道:“你们都没犯事儿,这契书自然不可能改。只不过以后还得警醒一些,自己别越那条线,谁怪你咱们琼华轩都能护得住。再者,你们若看身边有谁起了不一般的心思,也大可与孙伯说,要是查明真有此事,不仅赏钱不会少,还能再近一阶,成个小掌事,这又何乐而不为呢。”
下人们不必太过同心,反倒是让她们监察其自起身边的人,才会更有竞争,也能警醒自己。
江暮卿打的就是这个主意,也敢明晃晃的就这么说出来,就是让他们心中有数。
毕竟她可不信这些人能放弃大好前程,同心去对抗主子。
一番话说完,顾氏也就没继续折腾她们,只是让孙伯处置了两人,其他就各自回去歇息。
于是等到用晚膳时,伺候的丫头就只剩下六个,大夫人那边送过来的人竟然只留了一半。
只不过另外四人究竟去了何处,却根本没人在意。
琼华轩的生活也步入了正轨,江暮卿不紧不慢地等着,终于在三十那天等到了江厉。瞧那神情之上不大痛快,江暮卿就知道他下此决心也经历过不少挣扎。
“马车已在门外候着,赶紧收拾收拾。”江厉简短说道。
江暮卿应了一声,拿出自己早早就准备好的衣裳,没一炷香的时间就收拾好了出来。
瞧她一身浅金,上绣以金丝鸟兽,不甚华丽,却庄重贵气,江厉也微微满意起来。只是又一想到她方才连头发都梳理好了,颜色又倐然难看了起来。
合着她是料定了自己会带她去宫宴,所以早早就准备好了。
“祖父看什么呢?可别叫外头的马车等久了。”江暮卿可没猜他心中的想法,只是提了一句。
江厉于是一声冷哼,随后拂袖走在前头。
江暮卿知道他心中正气着呢,也没说话,只跟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