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宴生说这话也不过只是正当气愤之中,江暮卿也没把这句话怎么放在心上,毕竟谢家的事情她掺和不上,便是再怎么瞧不上那位状元郎,自然也不会无故找上门去。
定北侯府的东西不少,也只能一批一批的运出去私卖,顾谨之找了楼宴生陪自己一起,一来是因为少年人证有使不完的力气,不用白不用,二来则是因为他做事谨慎,相对而言更信任楼宴生。
两人忙了一个上午,江暮卿却只能从旁看着,原因是两人都觉她一个女儿家不好做这些脏活重活。等到第一批运出去之后,三人略给面容做一些伪装,这就要去明婳楼用午膳。
明婳楼是着皇都之中有名的乐馆,雕栏玉砌,画梁天工,丝竹袅袅,流水潺潺,倒也是个谈天的好去处。
“既有这么多东西都运送出去,那私下卖场应当也要开了吧。”江暮卿颇感兴致地问道。
这私底下的卖场不归朝廷管制,又或说是官商勾结管不到头上来,开办活动这种事情一向没个准时,也就是收了足够的宝贝才会传一番。江暮卿能确定侯府的宝物只要一出,那卖场自然是沉不住气,要趁着这个节点上大办一场,是以才会有此猜测。
果然她刚刚开口,楼宴生立即就是说到:“确实是要......”
一句话不过刚刚出口一个开头,顾谨之便立即出声打断,“谁让你多言的?”
瞧他面上明显是一副威严神色,对楼宴生脱口而出这件事情的态度显而易见。
楼宴生虽性情跳脱,可与顾谨之相处久了,也是知晓轻重进退,赶紧闭上了嘴。
可地下卖场要开的事情江暮卿已是知晓了,再加上此事本来也就是她先提及,顿时有些过意不去。
“前些时候咱们不是说好了,卖场若是开办就与我知会一声吗?表哥莫不是说话不算数了?”
江暮卿还特意是以玩笑的口气,大抵是想缓和气氛,可古今知却仍是满面正色。
“此番我不会带你一起。”
此言一出,江暮卿便是一愣。毕竟前世两人之间的关系虽然不算接触许多,可彼此之间也很少会有龃龉或是遮掩,再加上今生亦是有一个不错的相识,总叫江暮卿多生了几分信任与亲近。
然而仔细一想,如今得顾谨之也不过是与她才相识,仅凭当初江崇安给的那几分恩情能让帮忙至此已然仁至义尽,地下卖场的事情他不愿带上自己多添麻烦也是理所应当。
思及此处,江暮卿也就只是笑了笑,随后点了点头,“表哥这次回来也没告知谁人,若再带上一个我,只怕对彼此都是不利。既如此,我自行打算倒也正好。”
顺口算是打了个圆场,江暮卿还以为能就此揭过,谁料刚端起茶杯轻抿一口,顾谨之就重重将桌一拍,顿时热水烫了满口。
“我不是不让你跟我去,而是希望此番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