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薏走了,我的耳朵才清静一点。
她是为我好,可惜我不争气。
我从来不会争取,我总觉得老天很公平的,有些东西该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抢也没有用。
我就是标准的坐着等着天上掉馅饼的那种。
席卿川下班时间准时出现,但他不是一个人,身边还有箫诗。
箫诗捧着一大束的天堂鸟,这花花店里不常见,很有个性的,我却总感觉那尖尖的像是鸟嘴的花蕊会戳死我。
“箫诗。”我跟她打招呼,她把天堂鸟插进花瓶里,站在我的床前:“萧笙,听说你病的蛮严重的,我也是才知道。”
“没多严重,离病入膏肓还有一步。”席卿川帮我回答。
他永远都那么刻薄,说的每一句话都让人听起来那么不爽。
席卿川的电话响了,出去接电话,房间里就剩下我和箫诗两个人。
我跟她一向没什么话说,而且,我好像越来越不了解她,加上乔薏整天在我面前说箫诗是个绿茶,久而久之的,我心里也有些犯嘀咕。
箫诗在我的床前坐下来,注视着我:“听说你是淋雨了才生病的?”
“之前就着凉了,咳了好几天。”我说。
“哦。”她温柔地应着:“你一个人,得照顾好自己。”
话是好话,我跟她点点头:“谢谢。”
“卿川这个人,有时候的确有些奇怪,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可能对于其他的女人也不会怜香惜玉,所以你尽量别惹他。”箫诗说的很中肯,但是她说其他的女人这五个字,我听上去好像有点不太舒服。
我并不想成为席卿川的其他的女人,但是在箫诗的心里,我就是那个其他的女人。
我越来越觉得,箫诗对席卿川并不是她所描述的那样无欲无求,我觉得她是很想得到席卿川的,只是用一种很迂回的方式。
迂回到,我几乎看不出来。
我们就这么干坐着有点尴尬,本来也没什么话说。
我想起乔薏昨天来给我带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零食,都在床头柜里。
于是我掀开被子下床去给她拿:“箫诗,我这里有很好吃的巧克力。”
“不用了。”她拦我一下:“我不吃零食的。”
被子掀开了,她的目光停留在床上,我不知道她看什么,于是我也看了一眼。
这下就尴尬了。
床上扔着乔薏刚才给我买的性感小睡衣。
不仅有一件薄如蝉翼的睡衣,还有里面的比基尼,只不过比普通的比基尼的布料更少,质地更轻薄,反正我觉得这种东西穿了跟没穿差不多的。
坏了,我刚才把睡衣随意地往被子里一塞,后来都忘了,一直没管它,现在被箫诗看到了,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我张口结舌,我该怎么说?
这不是我的?这是小护士留在我这里的?
我还没说话呢,箫诗就先开口了。
她语气还算平淡,只是仿佛夹杂着一丢丢的嘲讽:“听说你肺炎,穿这个会不会着凉?虽然是夏天,但毕竟医院里的空调打的很冷。”
“这个...”如果说不是我的是不是太假了?
所以我只能选择含含糊糊地混过去。
箫诗垂下眼睛,嘴角牵扯了一下,不知道是在笑还是什么。
我们就这么尴尬地坐着,我把被子重新给拉上,盖住了那些性感的睡衣。
箫诗坐了一会,从椅子上站起来,见她要走了,我也松了口气。
“箫诗,谢谢你带来的花,很漂亮。”该客套的还得客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