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的手机,手机对面说话的也是我的朋友。
箫氏是我爸爸的公司,现在我是总裁,为什么我要被他牵着鼻子走?
半个小时
之后,我的病房里稀稀拉拉地站着三四个经理,像遗体告别似的,表情悲痛。
席卿川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用眼角瞟我们:“你们箫氏的高层和董事都死光了,就剩下你们几个?”
一个经理急忙回答:“秘书快下班的时候才通知,很多人晚上都有应酬什么的。”
“什么应酬比总裁找还要重要?”席卿川声音稍微大一些,那几个经理就吓得头都不敢抬。
席卿川看着我,我看着他,想了半天才回答:“我生病这几天,公司没什么事吧?”
“他们的言下之意是,公司之前也不需要你,照样运行的好好的。”席卿川冷笑着丢过来一句。
“箫总裁虽然人病着,但是心系公司,你们每天下班后都要过来汇报工作,”席卿川抬手看看手表:“给那些应酬的经理十五分钟时间,不知道能不能赶到医院来?”
刚才乔薏还说他在院长办公室,这么近的路他发什么微信?
明知道全集团上上下下包括前台小姐都没几个人含糊我的,也不知道给我留点面子。
席卿川说话的时候我就不说话,他们毕恭毕敬地回答完了席卿川的问题,转脸看着我:“箫总裁,您找我们什么事?”
席卿川的威慑力和气场的确无人能敌,他一开口说话,不论有理没理,人家都不敢随意反驳。
我打开手机,他很简短的一句话:“让乔薏跟他们说,你要休息一下,让他们等一等。”
是席卿川发微信过来,他人去哪了?
“是不是觉得光虐我一个人不过瘾?”
经理们的脸色都变了,摇手的摇手,摇头的摇头:“不不不,我们不是这个意思,箫总裁这不是病了么,不要操心太多的事情。”
他们愣了几秒钟,立刻从口袋里掏出电话走出房间去通知那些没来的经理。
我不太清楚他搞这一出是做什么,乔薏却在我身边不咸不淡地讲:“席卿川是不是有毛病,他虐他的员工好了,干嘛连你的一起虐?”
说真的,我有点羡慕的。
我本来想跟席卿川讲点什么,人家却站起来直接走出了房间了。
如果我能有他的三成功力,不,一成功力就可以了,也足够我在箫氏用了。
上次席卿川去我公司整顿了一下,现在稍微好了些,员工们看到我好歹会深鞠躬叫我一声总裁好,但是我知道那只是表面。
我刚准备让乔薏去泡茶,我的手机响了。
很快高层们打完电话回来告诉我:“他们退掉了应酬,正在赶过来。”
“没事,总裁您放心养病,公司有我们呢。”
“你也太好虐了。”乔薏推推我的脑袋,因为我发烧,她的手法还算温柔,没把我的脑袋给推掉:“你看看人家席卿川的气场,八百米都不止,你如果有他的一点点的威慑力,那些高层也不敢不出现,要知道我可是和阮玲一个个地通知的,明知道总裁住院,就算不来汇报工作,来探病都找借口不来,你也太没有威慑力了。”
尊敬和敬畏是来自于内心的,我感觉并没有。
乔薏最擅长伤口上撒盐,或者是补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