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镇定才让我心慌,在我看来柏宇不是一个爱撒谎的人,所以他不否认。
乔薏大力地拍椅垫:“我就说了,这些记者哪里这么胆大包天,连席卿川都敢污蔑,他们既然讲出来的事情一定是真的!”
乔薏分析的没错,我把疑虑的目光投向他:“是吗,柏宇?”
如果柏宇说他不知道我才不相信,柏宇是席卿川身边最信任的人,这种私密的事情一定会交给他做。
柏宇看着我,点了点头:“是。”
我糊涂了,真的糊涂的一塌糊涂。
我嗓子里咕咕响,像住了只布谷鸟。
“我从不猜度人心。”柏宇一字一句:“万一猜错了,反而不好收拾。”
“别用这句话来搪塞,我告诉你为什么。因为席卿川想让别人误会蒋天就是萧笙的亲生父亲,因为他想联合箫诗来打压萧笙,因为他吃着碗里的霸着锅里的,因为他现在还对萧笙抓住不放是因为她手里有箫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我只是懦弱,我只是胆怯,但是我并不蠢。
乔薏冷笑:“你不问他不说,但是你猜不到?你跟席卿川这么多年,你不够了解他?他怎么想的你猜不到?”
我也把目光投向了车窗外,看着那些快速流动变得有些模糊的风景。
是啊,席卿川吩咐柏宇做的事情,柏宇怎么可能问原因?
我蔫着,整个人像是被霜打的茄子。
“乔薏。”过了好半天我才抬起头看着她:“我想去你家。”
“不要每次出了事情你都做缩头乌龟好不好?你直面席卿川,你问他这么做意欲何为?”
她揉揉鼻子:“刚才我说那么多都是白说?你去我家干嘛?”
“席先生吩咐我做的事情,一般我不会问他原因。”柏宇很诚恳地告诉我。
其实她讲的,刚才在电光火石之间我都猜到了。
“萧笙,席卿川司马昭之心,他不怀好意的,你回去当面质问他,问问他到底出于什么样的目的,但是我想他要么不回答,要么不说实话。”
“为什么?”我咕了半天才开口。
我现在脑子里也跟这些风景一样,本来是清晰的,但是因为速度太快,也逐渐变的模糊起来。
我不回答,把身体缩起来,缩在座位上缩成一团。
乔薏的话,像是用剪刀一层一层剪开包裹我的心脏的塑胶袋。
我不知道,但是我现在不想见席卿川。
“萧笙,你是不是又想藏起来了?”乔薏扳着我的肩膀把我转到她的面前,她用了很大的力气,我的肩膀很痛。
柏宇不再说话,既不为席卿川辩解,也不跟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