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视着他的眼睛告诉他:“看到了你和箫诗在大树底下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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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他皱皱眉,又扬扬眉毛:“拥吻?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拥吻?”
“两只都看到了。”我指指自己的眼睛。
“所以,你的情绪就崩了,大半夜不回家跑去了乔薏家里?”他走到我面前来,似笑非笑地捏住了我鬓角边的发丝。
他的笑容怎么说呢,愉悦,开心,还有种胜券在握的淡定。
我忽然想起来箫诗上午跟我说的那句话。
“你喜欢席卿川,我知道,卿川也知道。”
呵,我没恋爱过,完全没有经验,我在席卿川的面前对恋爱就是个小白,可能我暂时被席卿川给迷惑了吧!
可能我的表现有点明显。
“那天,的确是箫诗吻我,但是我没有回吻她。”
他捧着我的脸,我被动地仰着头看着他。
他的手掌按着我的肩头,低头审视我:“萧笙。”
“还有其他的人,比如箫氏的高层什么的。”
“这种事情一个电话不就可以了?”
“干嘛?”我不抬头,心慌的很。
“你没瞎,但是你是带着情绪看的。”他一只手抬起我的下巴:“能不能不要像鹌鹑一样低着头?”
“我不知道,没看到,你怎么说都可以。”
所以,怎么能满的住久经沙场的席卿川的眼睛,我的一举一动都被他尽收眼底。
我像一只已经被他的天罗地进去的小鱼儿,那眼细密,任凭我怎么挣扎都逃脱不出去。
“在你们公司站发一个通告,谁都知道了。”他离我很近,呼吸出来的微风吹拂着我额前的发丝,痒痒的。
“我的小笙受伤了。”他的语气好奇怪,听不出来到底什么样的情绪。
“我不想换号码,很多人要重新通知。”
“我情绪哪里崩了?”我嘴巴还是得硬,我觉得嘴上不承认,心里也会跟着反驳:“是因为倪妈妈出事,我才去乔薏家里跟她说。”
“鹌鹑?”他的比喻让我用力想了一下:“为什么是鹌鹑?”
“怕长针眼,还要洗眼睛。”
我的胸口又开始闷,喘不过来气。
他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一只手机递给我:“喏,跟我的是情侣款,号码也换掉了。”
其实,是那样的。
“为什么不看仔细再跑走?”
“我快要变成动物世界了,又是乌龟又是鹌鹑。”我哼着。
“跟你说件事。”
他的眼中五光十色,将头顶上的水晶吊灯的光芒全部收敛在他眼里。
“你的朋友加起来不会超过三个,通知起来有多难?”他把手机往我的面前递了递,我很挫败地接过来。
那么亮啊,我一下子就迷失了。
“难道我瞎掉了?”我冷笑:“我看的真真的。”
“说。”
“我没有翅膀。”
“我电话坏掉了。”
“鹌鹑就是把脑袋放在翅膀底下御寒的,你也是。”
“我没有跟箫诗拥吻。”
“你有,只是你暂时收起来了。”他摸摸我的后背:“萧笙,你的翅膀可以用来帮你飞翔,但是不是让你做缩头乌龟的。”
我看到了箫诗主动踮起脚去吻席卿川,但是他有没有回吻我就不知道了,因为我立刻就转过身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