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薏不懂我的悲伤,或许,连我自己都不懂。
她还是莫名奇妙地看着我:“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我就到你这里来了。”
她低着头,一脑袋的乱毛。
过了一会她抬起头:“因为席卿川亲了箫诗,所以你就这副德行了?”
确切地说,应该是箫诗主动亲了席卿川,后面俩人有没有继续我就不知道了。
乔薏注视了我片刻,忽然怪叫:“萧笙,你完蛋了。”
我不知道我哪里完蛋了,只觉得她的声音很吵。
“你爱上了席卿川,你百分之百爱上他了!”
她好大声的,我赶紧去捂她的嘴巴:“别嚷嚷,要不要给你一个喇叭筒?”
“在我自己家里,我嚷嚷谁能听见?”她拉下我的手,用她的大眼睛瞪着我:“你完蛋了,萧笙,你肯定是爱上席卿川了。”
“不可能。”我本能地抗拒。
“你少自欺欺人了,你如果不喜欢他,席卿川和箫诗亲了关你屁事?你干嘛哭的跟死了娘一样。”她忽然闭嘴,然后抽自己一下:“对不起,萧笙。”
乔薏一向口无遮拦我都习惯了。
我是自欺欺人吗?
我爱上了席卿川?
我怎么知道爱情是什么样的?
但是这个答案我是抗拒的。
“没有,我没有。”
“你没有席卿川亲了箫诗你干嘛哭?你如果不喜欢他,他就算亲一头大象又关你什么事?”
“可能,可能我晚上没吃东西,血糖低。”
“血糖低跟哭不哭有什么关系?”乔薏从床上跳下去:“我问到四婶在炖牛肉汤,我让她送两碗螺狮粉上来。”
我去洗手间洗了脸,四婶已经把螺狮粉送上来了,动作真的好迅速。
乔薏大口唆粉,把筷子塞进我手里:“快吃,吃完了如果你还难过,就说明你真的爱上了席卿川。”
这真不是一个好消息,我为了努力证明我只是饿了才多愁善感,然后将一大碗的螺狮粉都全部吃完。
粉很辣很过瘾,我和乔薏抱着矿泉水瓶子灌了大半瓶,撑的直喘。
我们面面相觑,对方嘴上都是一圈红油。
乔薏先开口:“晚上席卿川打过电话给我。”
“唔?”我停止了灌水:“是吗?”
“嗯,他找你,说打不通你的电话,相当暴躁。”
“你说了什么?”
“我说我也不知道啊,然后我就打给你,你的电话关机了。”
我从包里掏出我电话的残骸给她看,她啧啧出声:“真是惨烈。”
原来席卿川找过我,只是没找到。
但是,这个结果也并不能改变我心中的郁闷。
如果他对我不理不睬,那我也就安逸了。
知道一个人对我完全没那个意思,我自己也不会怎样。
但是,席卿川有时候表现得对我很好,很依恋。
所以,才会让我沉沦。
哎,我发现我用了沉沦这个词。
我低着头,如丧考妣。
乔薏一直用审视的目光瞅我,瞅了半天结案陈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