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晚上有事的。”
“你陪我去，明天我上班了，就管不到你了。”他笑嘻嘻：“倪一舟的妈妈暂时都不会离开，哪天看都是看，大把机会，你看呢？”
席卿川是个谈判的好手，如果我得罪他，保不齐他又用什么卑劣的方法让我去不成。
我只好答应：“唔。”
乔薏再一次从图纸上抬起头：“去哪里吃饭喝酒，我也要去。”
“大人谈事情，小孩别插嘴。”席卿川从椅子上站起来，拖起我的手：“回家沐浴更衣。”
我被他拽出办公室，乔薏很委屈地解释：“我比萧笙还要大月份，什么小孩？”
我和席卿川下了楼，从前台面前走过。
“还不去，没听到我太太要随便？”席卿川把菜单还给服务生。
下次，我在席卿川的面前再也不敢乱说话了。
我有点后悔说随便，谁知道席卿川这么为难他们。
那里已经换了新人，我没见过的。
“我叫甲。”其中一个指指自己的鼻子，笑嘻嘻。
我不是一个自来熟的人，跟第一次见面的人除了点头打个招呼，然后基本没话。
席卿川的朋友我没见过几个，有次他带我去应酬，其中有个我有点印象，这次也在。
“你不是点过了？”他把水杯塞进我手里：“看看他们的主厨能不能做出你满意的随便来。”
席卿川带我出来赴约，他们有点意外。
“那就得问你们的主厨了。”
我忽然想到了一个词，千面人。
席卿川跟他们介绍我：“我太太，萧笙。”
“看看能不能长久吧，一个月后还是这样，就说明效果不错。”
他们让我点自己喜欢吃的东西，我中午吃串串有点顶住了，现在不是特别饿，于是我对席卿川说：“随便吃一点就可以了。”
“我重新点吧！”我跟席卿川说。
服务员都傻掉了，白痴一样看着我们。
不过，她们应该知道了下午的事情，我们刚走出电梯，她们离的老远的从前台的柜台里面走出来，九十度的深鞠躬：“箫总裁，席先生。”
我用胳膊肘撞撞席卿川：“看把她们吓的。”
我和席卿川回去换了衣服，其实我无所谓，但是他穿着花裤衩总不能去餐厅吃饭。
他就是千面人，不止是面孔，他换了套衣服，换了个表情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随便是什么？”服务生大眼瞪小眼的样子很可怜。
然后又指指他们：“闵思，安于昂，由子安，都是一些执绔子弟，记不得名字不要紧，可以甲乙丙丁地叫。”
他洗完澡，一身潮装的样子，又是另外一个人。
服务生拿着菜单离开了，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超抱歉。
席卿川便去跟服务生说：“我太太要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