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每次见过箫诗之后,就对我格外恶劣。
“今晚,我睡沙发。”我说:“你病了我得照顾你。”
“你再抓腿会烂掉。”
“你真歹毒,咒我的腿会烂掉。”
“在那边抽屉的药箱里有蚊子水,你拿来。”
“哦。”我过去拿,找到了准备喷,他抢过来很凶的:“坐下!”
我就在沙发上坐下来,他用那只没有挂水的手给我喷。
“我可以自己来。”
他一边喷一边数:“一,二,三...再多咬一个,刚好凑准十三幺。”
我意兴阑珊,身体绵软,半闭着眼睛。
我不喜欢一个人醒着面对整个世界。
我到底想要什么。
“这沙发我觉得蛮舒服。”
我害怕一个人,只要有人陪着我,不论是谁,都可以。
席卿川在捏我的鼻子:“我没办法抱你,你滚去床上睡。”
我老老实实睡到他身边,但是极度害怕箫诗会有什么东西忘拿了然后突然回来。
我的心情大起大落,情绪波动极不稳定,我需要休息。
“你找什么?”
顺便读读自己的心,我到底在想什么。
我躺在席卿川的身边闭上了眼睛。
我翻了个身:“你也早点睡,毕竟还在生病,小心猝死。”
他手上还扎着针,回头又把针头给甩掉了。
“别。”我立刻睁开眼:“我自己来,不劳您大架。”
我继续躺着,闭着眼睛,席卿川没有睡觉,他还在看文件。
我很喜欢那种我昏昏欲睡,对方还醒着的感觉,等我睡了他再睡。
席卿川看着我笑:“你怕她突然回来发现你睡我身边?你别搞错了,你才是原配,她不是。”
席卿川,或者是别人。
我抬起头目光在房间内巡视。
“那我抱你。”
我忽然明白了我跟席卿川在一起为什么会打开自己,是因为我怕孤独,而席卿川刚好缓解了我的孤单。
哦,对哦,我都忘了。
我怎么这么心虚呢,跟席卿川在一起被箫诗撞见,总有一种做了贼的感觉。
我睁开眼睛:“要不我守着,你睡。”
“我怕你有心谋杀亲夫。”他像是电视上对那种死不瞑目的人一样用手指压下我的眼皮:“你睡先,我稍后。”
“我还在挂水,怕打完了进空气变成蛤蟆。”
“箫诗没什么落下吧?”
以前我曾经设想过我结婚后的生活,我和他躺在床上,他在看书,我在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