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有话跟我讲,那就送我出去吧。”箫诗扶着栏杆:“别在台阶上说话,太危险了。”
我跟着箫诗慢慢地走下楼梯,往门外走。
走到别墅外的小花园的时候,她站住了凝视着我。
“萧笙,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也想说,其实你不必要有压力,上次我跟你说的那些只是倾诉,不是给你压力。必竟你和卿川现在是夫妻,我不希望你顶着这种压力一定要跟卿川离婚,一切随你的心。如果你爱上了卿川,那我祝福你们。”
“祝福什么,席卿川又不爱我。”我急急忙忙结结巴巴的。
“我知道。”她浅笑:“席卿川这个人蛮轴的,不太容易改变。”
她的眼中闪动着动人的光芒,我似乎看出了一点幸福的感觉。
刚才是不是席卿川又跟她承诺了什么,怎么萧笙看到我那副样子,不但不介意还满脸幸福?
我抿着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箫诗忽然拉下我的手:“你把睡衣的衣角都给弄皱了。”
我这才发现我在无意识地搅着席卿川衣服的衣角。
箫诗一直握着我的手腕:“萧笙,其实之前我一直挺抱歉的,你在我们家从未感受过快乐的时光,你也不敢表达你想要的东西,如果你想要席卿川,我可以让给你的,真的。”
“不,不,不,不...”我词穷,只会发出单音节的字词。
“你要明白你想要什么,想要就争取,没什么东西是一定得属于任何人的。”箫诗很诚恳,诚恳的我无地自容。
我只能拼命表达我对席卿川完全没有觊觎之心:“你误会了箫诗,我和席卿川真的没什么。”
“可是你。”她看看我:“你不是一个很能打开的人,你不会在一个你完全没感觉的人面前这样。”
“我,我...”我百口莫辩,事实上,箫诗说到了精髓。
的确,我不会在任何人的面前只裹条毛巾就出来,都是席卿川把我给带坏了。
他总是在我洗澡的时候忽然进来,总是在我睡着了钻进我的被子。
我和他之前,变成了一种很奇怪的状态。
是夫妻,又不是夫妻。
“箫诗,箫诗你听我说。”我让人家听我说,我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理解地捏捏我的手:“我懂的,卿川那样的男人,在他身边的女孩子不会不沉沦的,没有人能够逃脱他的魅力。”
“箫诗。”我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很美,隐在今晚不太好的月色中。
她拢了一下长卷发,又重新握住了我的手:“你真的不要有压力,追寻自己的内心,我也跟卿川说,不要勉强你,也不要勉强自己,不早了,我先走了。”
箫诗的话我听懂了又没听懂,糊里糊涂的,晕晕的。
我看着箫诗走出了花园的门,听到车子发动的声音然后开走了,我才转身。
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楼上,看到在二楼席卿川房间的窗口,他正站在那儿看着我。
我不知道我和箫诗的话他有没有听到,晚上很黑,我也看不清他的脸。
我和他就这么对望着,仰着我的头都痛。
我终于听到席卿川不耐烦的声音在吼:“你打算站在那里一辈子?”
我赶紧滚进去,初夏有蚊子,我的腿都露在外面,被蚊子咬了好几个包。
/> 一般有乔薏在蚊子都不会咬我,现在乔薏不在,它们就咬我。
我站在席卿川的面前抓着我的腿,他手上挂着水,不知道什么时候挂的,自己还拿着挂吊瓶的铁架子。
“腿怎么了?”
“蚊子咬我。”
“你在花园里多站一会,我花园里的蚊子都能吃饱。”他极度刻薄,我已经习惯了。